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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北途川返回目录加入书签

  他好像已经完全代入自己是个孕夫了。

  去卧室很短的路,到了。

  推开门,卧室里都是绿植,暖气很足,床上放着许多玩偶,全是粉色的。

  景春再次沉默了:“富贵儿给你弄的?”

  这审美实在别致。

  桑寻“嗯”

了声,说完似乎有些不快,“你走的时候把事情都交代给他,回来也先去见他。”

  连这些玩偶是他挑的,她都知道。

  景春:“……”

  这又是什么情况?

  他的语气太平静,以至于她过了好久才反应过来,“我只是觉得这么丑的玩偶只有他能挑出来,一只鸟的醋你也吃?”

  他低头,闷声说:“我也只是一棵树。”

  景春掐了一下眉心,这树真的没有一点自知之明。

  “你不是一棵普通的树。”

  桑寻好像突然变得很固执:“可富贵儿也不是一只普通的鸟。”

  三足金乌,太阳神鸟,鸟中贵族了。

  景春:“……”

  她有点理解富贵儿的崩溃了,这招数,连她都很难招架。

  景春开始回想以前在云崖的时候,他第一次怀桑洛的时候,也很敏感,但那敏感是沉默的,他总是不说话,默默一棵树自闭,周围所有生灵都不能靠近他。

  云崖到处是鲜花草木虫鱼和飞鸟,漫山遍野地长着。

  可他有桑洛那会儿,整个云崖光秃秃的,只春神光临的时候,会有鲜花簇拥着欢迎她,其余时间都离他远远的。

  景春那时候只是以为他领地意识作祟。

  景春分神的片刻,倏忽想起一种可能:“你把本体放在不周山的死地,也是计划的一部分吗?”

  死地一片荒寂,等他

  生桑洛的时候,就不用再费心清理周围的生灵了。

  桑寻觉得她在岔开话题,坐在床边,背对着她,低落地“嗯”

一声。

  景春问他:“为什么?”

  很多事,好像是一种本能,但真的追根究底,又好像解释不清了。

  他想了想,尝试告诉她:“我其实对这个世界毫无兴,我只想待在你身边,孕育生命的时候,可能精神薄弱,更接近本性,就会不由自主地抗拒除了你一切的所有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