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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榆至始至終都不曾將她咄咄逼人,企圖壓他一頭的意圖放在眼裡,他理了理頭髮,將微長的頭髮紮成小啾啾。
露出略微狹長的狐狸眼和白淨的額頭。
手裡的這段台詞是余溪和阿柔之間的感情對手戲。
阿柔之所以是配角,那是因為她並沒有陪伴余溪太久,雖然劇中余溪同意與她扮演男女朋友,可她在不久後就會被余溪的仇人弄死。
白榆同蘇琪要搭的就是後期兩人產生情感糾葛後,余溪提出分手,想要將阿柔踢出他自身這個骯髒的圈子。
「為什麼突然要分手?」阿柔紅著眼問道。
她看著眼前冷血至極的男人,說不出此時內心是什麼感受,明明同餘溪只是演戲,可她的心好疼啊,揪心的疼。
她怎麼能難過呢?她該高興才是,再不濟,她應該恨啊,這些人是應該下地獄的,她逃都來不及,怎麼會這麼疼呢?
「呵。」余溪一陣冷笑。
那雙狐狸眼變得陰沉,他從上到下輕蔑的掃了眼打扮樸素的阿柔,嘴角向上扯了扯,精緻的面孔滿是鄙夷,「勞資能救你一命已經是發了慈悲,阿柔,哥哥我總不能跟你一直演下去吧?」
「真他媽當我做慈善的呢?」
「不…不是這樣的…」阿柔被她兇狠的一面嚇了一跳,她紅著眼眶,「我們可以不……」
砰!
玻璃破碎的巨響嚇得她差點咬了舌頭!
余溪陰沉著臉,徹底脫掉了那層偽裝,將自己最惡劣的那面全部拋了出來,他一身黑衣,眼角卻帶著離經叛道。
他身處滿地的玻璃碎片裡,慵懶的靠著牆,全身透著股血氣,殘暴不仁,他皮笑肉不笑的盯著女孩,不見半點善意。
手裡的半截玻璃瓶透著寒意的冷光。
「嘶——」圍觀的眾人忍不住驚呼。
蘇琪也被這突如其來地一擊嚇得原地怔住,她完全被白榆帶著走,一時之間竟然分不清他是在演戲,還是真的會直接拿手裡的刺向她。
太恐怖了,她就像被一條毒蛇盯著,白榆那張精緻的臉此時完全被陰沉遮蓋,滿是狠惡,讓人不敢直視。
蘇琪的手抑制不住地在抖,她還有一句台詞,可對著白榆似笑非笑的臉,她像是被人掐住脖子,根本吐不出一字一詞。
黃文濤好似也看出她的窘迫,及時打斷:「行了,就到這兒吧——」
導演話音剛落,蘇琪身上那道猶如被死神窺探的視線,瞬間消失不見,白榆已經走上前。
蘇琪嚇得下意識退後兩步。
白榆被她逗得挑眉一笑,忍不住問道:「你沒事兒吧?」
蘇琪看著他手上的玻璃瓶,忍不住冷汗直流。
黃文濤忍不住哈哈大笑,打白榆,「還不趕緊把你手裡的玻璃丟了,看你給人小姑娘嚇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