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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嘴上卻認真道:「我只是在想,其實你生得很好看,只是從前太兇神惡煞,跟個活閻王似的,人人見了你都怕,連正眼看你都不敢,更別提是細瞧了。」
說著,膽子還很大,竟伸手去撫她的眉心。
「你別老是沉著眉頭,兇巴巴地嚇人就好了。對,就像現在這樣,瞧著還是挺招人喜歡的。」
鬧得赫連姝都愣了愣,往面前唯一的酒杯里看了看。
「你不是不能喝酒嗎,本王瞧著,剛才也沒偷喝啊,怎麼在這兒說胡話呢。」
他輕輕笑出聲來,心底里也覺得,自己今天屬實是膽大。也不知道怎麼了,或許是和她相處得久了,近來和睦了許多,又或許只是讓暖鍋里的熱氣撲了頭臉,攪得人暖洋洋的,不大清醒,只覺得今日裡和她相對,格外安心。
「別人不是都說嗎,男子看妻主,當如繁星仰望明月。不論怎麼看,總該是歡喜的。」他軟聲道,「從前我對你害怕得很,不敢有什麼念頭。如今在你的王府里,橫豎是要長久相對的了,怎麼,還不該我仔細看看嗎?」
他話音落了,面前的人眸子卻忽地暗了一暗。
他還沒回過神來,腰上驟然被人一摟,猛地一輕,竟是生生被她拽過去,抱在膝上。
「你做什麼?」他忍不住道。
她與他面對面緊貼著,笑得邪氣,「這話說得,怎麼像是本王強擄了你一樣?」
第61章61。晴洲向曉(十一)這算求婚嗎?
屋子裡原本也暖和,兩人以這樣的姿勢緊挨著,熱夾雜著燥,便越發惹得人難捱。
崔冉耐不住,在她的膝頭上輕動了動,卻又唯恐像上次一樣,引出什麼難堪的場面來,只能假作平靜道:「吃著飯呢,你弄什麼花樣?」
臉上卻不由自主地紅了,想起那一夜旖旎情形來,耳垂都燙得厲害。
赫連姝箍著他的腰,沒有放的意思,挑了挑眉,「也不知道是誰,不讓本王吃飯,七七八八地說了一大堆沒數的話。」
他便更不自在,臉上頗有些掛不住。
的確,是他一時大意,自己引來的火,怪不得旁人。
他就像是一隻兔子,在狼窩門口的草叢裡,拿一雙長耳朵反覆招搖,就怕狼不撲上來一樣。
「是我說錯了,還不成嗎?」他不得不示弱。
面前的人卻絲毫沒有輕放他的意思。
「說錯什麼了,本王記性不好,沒頭沒尾的,聽不明白。」
他望著她寫滿戲謔的雙眼,咬了咬牙,也只能輕聲道:「不是你強擄的我,是我願意留在你的府里,行不行?」
話說出來,連他自己也不由得訝異。
曾幾何時,他的臉皮是極薄的,但凡是稍微越禮一些的話,也說不出來,總覺得失了自己的身份,有違他從小受到的教養。
也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起,連這樣直白的話,他也能說出口了,且也不怎麼面紅耳赤,仿佛很自然而然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