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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兴察虽然挑拨了叶令荨,但他自己怎会放弃这般好的出气机会。谋划得好了,说不定还能吓到小姑娘,从她手里拿到铺子。

  便也招呼了几个流氓乞丐,等着那日上门去闹一闹。

  作者有话要说:

  就这样,全家都知道小6爷有个喜欢的非唐姓姑娘,只有他自己不知道。

  第3o章开张

  晨露未稀,彭城的街巷上还挂着寒珠,卯时刚过,十字街北边的铺子门口就挂上了鞭炮。

  唐念锦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打起精神来,见殷小尚和几个伙计已经将开店前的东西准备得差不多,便叫人开了铺门。

  冬日天亮的晚,还有几颗亮亮的星星挂在天上,偶尔刮过一阵寒风,显得整条街清冷寂静。

  这是彭城地段最好的街,四周商铺的价格自然不低,但每日来此做生意的人不少。除去彭城当地人以外,外面的人来彭城采买物品,也常来十字街。

  只有在十字街买不到的东西,没有打听不到的东西。

  6宴拿下这家铺面,也是花了不少功夫。如今刚刚开门,还未放鞭炮,便已经有人6续送了贺礼过来。

  今后都是一条街上做生意的人,来送礼的人,不仅是为了拉近关系,也有几分打探的意思。

  彭城以瓷器出名,虽然也有做别的营生的,但只是少数。

  唐念锦见那些送来的贺礼,有的真心实意,有的却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表面气派,其实并无太大价值。便也叫伙计一一记下,哪些铺子是可以近交的,哪些又是需得提防的。

  随着天色渐亮,来送贺礼的人也越来越多。

  唐念锦应酬完一批人,才歇歇气喝了口茶。便看见铺前走进来一三十出头的妇人,只见她一身湖蓝衣裙,妆容精致,头戴玉凤雕翠钗,耳着青花细银环,气质出众,面容美艳。

  身后跟着两个丫鬟,衣着打扮也不差。

  来者是客,唐念锦上前迎了迎。

  妇人笑了笑,她本就是桃花眼,这一笑更显得面若桃花,又令身后的丫鬟将带来的锦盒交给店铺伙计,自家上前握着唐念锦的手道:“早就听闻唐姑娘能力出众,人长得好看,画技卓然,还被粱老收作了徒弟。我一直想着有机会能见见你,今日可算是得了机会了。”

  又介绍自家,说是城中饰的老板。

  殷小尚是认得妇人的,他接过伙计手里的锦盒,打开看了看,见里面躺着一副价值不菲的饰,便连忙谢了几声。

  唐念锦前几日才去过人家的店铺,只是未想到店主人竟然是个女子。

  妇人转头打量店里的瓷器,赞叹了几句,“我姓柳,都叫我柳二娘。妹妹今日开铺大吉,没什么好送的,只有我店里那些东西。往后来饰,看上哪件了直接说,我送你。”

又从自己怀里拿出一个小罐来,“这是店里的胭脂,颜色正衬你,回去妹妹试试看。”

  唐念锦见她虽然已是妇人,但看着年轻貌美,并无半分老态,便叫了声柳姐姐。

  “柳姐姐送了这么贵重的礼物,我本来不该受的,日后若有什么事,我能帮得上的,你也可尽管开口。”

她见这柳二娘热情得很,便也随着她一道聊了会。

  原来饰并非柳二娘一人的店,这柳二娘也是个奇人,她自小父母双亡,只能走街串巷四处寻找活干好养活自己,好不容易熬了过去,嫁到彭城,没过几年夫君也去世了。

  她回到京城,历经几番磨难,总算是说动了京中的几位权贵夫人出资与她做生意。那时京城的富人们最常做的是放账取利,要她们拿钱出来经商极其不易。

  柳二娘不仅做到了,还将饰的生意做到了大江南北。此次回来彭城,便是祭拜自己的亡夫。

  唐念锦只听她的经历便有些同情,但瞧见她人的精神气,又觉得自家不必有这样的心绪。柳二娘独立能干,自己一个人照样活得精彩,兴许是觉得和唐念锦有缘,拉着她聊了不少。

  到了定好的时辰,唐念锦便让殷小尚去门外放鞭炮,鞭炮声响,热闹红火。外面炮仗声刚停,还未放够三响,就听见一个年轻的女声在外高声喊道:“这是个什么店?让你们的主子出来!”

  叶令荨在沈盛面前温柔沉静,在别人面前可是另一幅样子。否则那守城门的张三狗也不会怕她如此,她家中世代走镖,都是直来直去的男儿,哪怕这代只有她一个独女,性子也没软到哪去。从小她便喜欢舞刀弄枪,还爱抱打不平。如今听了6兴察和自家好友的几句话,不觉将唐念锦在心中打入了恶人行列。

  昨日她义父就回了彭城来看她,叶令荨想着义父虽然化了妆容,令人看不出原本的面目,但到底是个身强体壮,虎背熊腰的壮汉。届时她去6家铺子砸场子,定然是不能和以前一般不管不顾地乱砸东西,只是想让那唐家四娘子心生害怕,知难而退,威胁她主动离开彭城。

  义父一身煞气,效果必然能好上百倍。若只有她一个小娘子上门,又不能真对6家铺子做些什么,伤及无辜,威慑力自然是不够的。

  便带了几个家丁,按6兴察说的地方来了十字街,果然见店铺里隐约的女子身影。她便在门口扯下剩下的两挂鞭炮,让这开铺三响哑了两响。

  殷小尚原本点了炮仗也进了店里捂着耳朵等声,谁想外面却出了意外,带着伙计到门口一看,这不是叶家那个暴脾气的大小姐吗?他心里疑惑,不知6家什么时候得罪叶令荨了,让对方气势汹汹地带着一众人堵在铺门口,那领头的汉子一双鹰目,满身煞气,一看便不是什么容易对付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