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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啡枝兒返回目录加入书签

擦!

這是疼得頭髮都白了?

楊硯青徹底坐不住了站起身,急得在床邊來回打轉,走了幾圈後突然止了步子眼前一亮,隨後不帶一絲猶豫的「嘁哩喀喳」又開始脫起了衣裳。。。。。。

光著上半身的楊硯青隨後掀開了墨蹤腿上被褥一門心思鑽了進去,而後擼起墨蹤褲腿又用自己裸,露的身體緊緊抱住了墨蹤冰涼的雙腿。

肌膚接觸的那一刻,楊硯青陡然一個寒顫,只覺自己抱的不是一雙腿,而是兩條刺骨的冰錐,楊硯青牙齒上下打顫卻一刻也沒敢鬆手。

楊硯青露出被褥的腦袋時不時仰頭去看墨蹤的臉,在發現墨蹤眉心漸漸舒緩,額頭也變得乾爽後,楊硯青這才狠狠踏實下來,開心得嘴角合不攏,但他卻仍不敢鬆懈,依舊牢牢抱著墨蹤的腿,只求墨蹤能安安穩穩睡個好覺。

次日清晨墨蹤睡到了近午時才朦朦睜開了眼,墨蹤覺著自己仿佛睡了一百年那麼久,這麼多日以來他從未睡過如此好的覺,感覺雙腿都像被陽光層層包裹再沒了刺骨的疼。

墨蹤撐著身子坐起來,隨即便看到探出一個腦袋,露出一半香肩正擁著他雙腿此時依舊沒鬆手的楊硯青。

第六十八章心漏了一拍

吐蕃國國都邏娑城內,一個身材矮小,紋身從脖頸一直爬到下顎處又鑽進滿臉褶皺中的老者被兩排士兵護擁著進了王宮。

老者身旁跟著一個瘦高男子,快進大殿時又躬身對老者開了口:

「國師,都說了朗日王這幾日和妲妃一起玩樂,您不如改日再。。。。。。」

話說一半卻被老者用刻滿符紋的骨制手杖重重敲了下腦袋,手杖頭部的一串狼牙互相碰撞發出清脆響聲,「連你也不分輕重?退下,我自己進去。」

「。。。。。。是。」

在侍衛跑進大殿稟報之際,老者已然扛著比自身還長的手杖大步進了大殿,隨後二人同時看到了空曠大殿內朗日王坐於寶座之上,而妲妃正被朗日王抱在腿上暢快雲雨。

國師重重咳了一聲,一旁稟報的侍衛早已嚇得沒了聲急忙退了下去。

「原來是國師來了。」朗日王似什麼事也沒發生般爽朗一笑,妲妃此時花容失色捂著臉跑了。

「國師,你總扛著那巫骨杖作甚,瞧,把我的妲妃都嚇跑了,這手杖本就該落地,歷代大巫醫誰也沒像你這般。」

「所以誰的醫術也比不上我。」國師自說自話把手杖拿下放到地上,隨後跪地給朗日王行了君臣禮,起身時又換了個肩膀把巫骨杖重扛上了。

朗日王眉眼和煦,「國師近半月都在各部落間忙於祭祀,這是有何急事趕回宮裡?」

「祭祀?」國師鼻尖的氣息加重,「祭祀那也是為能早日盼得雪狼歸來,盼回我吐蕃王朝的神。」

朗日王的眉眼打了霜,「國師啊,二十年了,你還是不死心。」

「大王,這些日子奉旨喬裝去大乾境內探尋王子下落的人紛紛杳無音訊,想必是有人從中作梗,大王定要查出此人,若實在不行,我親自去一趟。」

「玩笑話,近日各部落間祭祀都需國師,你本就分身乏術還要去大乾以身涉險?」

朗日王摩挲著寶座上的琉璃珠,「國師該不會真信那個殘廢和尚是雪狼王子?雪狼氏族天生嗜血、戰天鬥地,他一個不殺生,恨不能連牛羊都沒宰過的和尚又怎會是狼王后代,況且那人一頭的黑髮便更不可能了。」

「大王有所不知,歷代雪狼王出生時都要飲血乳,頭髮是漸漸變白的,那墨蹤沒飲過人血,黑髮也正常,相信他只要殺了生飲了血自然會激發骨子裡的天性,哪怕生於羊圈,那也是淌著雪狼的血,稍加開化定能。。。。。。」

「他已是廢人了。」朗日王突然從寶座上站了起來打斷了國師,「他沒了手、殘了腿,一個廢人哪怕真是雪狼又怎樣,他如何能率領我吐蕃大軍重振王朝?」

國師肩膀巫骨杖上的狼牙隨風擺動又發出陣陣脆響,像在悠悠低語一般,國師隨後沒再反駁,仿佛默認了朗日王的一番言論,最後畢恭畢敬退了下去。

出了大殿的門,國師把巫骨杖立在了地上像撫摸嬰兒般輕輕摩挲著頭部那串狼牙,自言自語著:「別吵了,我知道了,知道了。」

等在殿外的瘦高男子小跑著又追上了將手杖扛在肩上走路一陣風般的國師,「國師,怎樣了?」

國師步伐沒停,緩緩搖了搖頭,「我知作梗之人是誰了。」

「是誰?」

「看來我只能親自去一趟。」

「您要親自喬裝去大乾?但是各部落還等您。。。。。。」

「祭祀規格一切從簡,等忙完這陣我立刻動身,切記不要告訴任何人。」

「是,到時我派數人暗中保護國師。」

「用不著。」國師回頭瞥了眼遙遙跟在身後護著他的士兵們,「我又不是羊羔,只不過是殺人不用刀罷了,一幫人跟著反倒容易暴露。」

「是,國師。」

*

曹府內院臥房中,楊硯青抱著墨蹤的雙腿睡得酣甜,他昨晚被懷中「冰錐」凍得渾身麻木後方才漸漸進入了夢鄉,但睡得卻很香也很沉,此時窗外太陽直直曬在他美得桃花瓣兒似的臉上卻還依舊嗜睡未醒,直到懷中被捂得愈發滾燙的腿似乎有了動靜。

楊硯青睡眼惺忪撩起眼皮,看到了墨蹤似被彩霞映紅般的側臉,此時正撐著身子往外挪動雙腿,而墨蹤之所以行動遲緩是因自己正赤身裸體抱著他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