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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旦真的陷入那种状态,他不确定自己会做出什么事。

  拂知咬了咬舌尖,直到尝到血腥味,才解了些窒闷感似的,朝山脚下走去。

  殷岭西还站在原地,见拂知回来,他眼中微微一亮,快步迎上去。

  “时间很晚了,你该用晚膳……”

  忽的,他声音一顿,眼神死死盯在拂知颈侧,心脏像是被一只大手冷不丁攥了一下。

  他顾不得别的,眼睛红的吓人,向前一步抓住拂知的手,“谁弄的……”

  拂知肤色极显痕迹,零星的吻痕现在虽然已经淡了些,但并不难看出那是今日刚刚留下来的,可今日他就去过一个地方……

  殷岭西不肯去想,心里仍旧想着,许是林间蚊虫所致,但下一秒,拂知冷冷淡淡的抽回了自己的手。

  “师叔险些走火入魔,我帮了他一下。”

  殷岭西只觉得浑身的血都冲向了大脑。

  帮了他一下?如何帮的?怎么帮的?

  他想开口质问,却喉间紧,说不出一个字,眼圈一点点红了。

  良久,他蓦的转身,浑身魔气缭绕,刚转身朝着青竹山踏出一步

  “我饿了。”

  殷岭西僵住,再跨不出第二步,半晌,他生生咽下喉间涌上来的一口血,哑着嗓子说:“好。”

  拂知往回走,淡声道:“明日你还送我过来。”

  明日,还来。

  指尖深深嵌进肉里,殷岭西紧绷的身体像是被骤然狠狠打了一鞭子,颓然的弯了下来,他惨笑一声,说

  “好。”

  第27章你叫,小西。

  自那日之后,殷岭西越沉默,他每日取了心头血,看着拂知吃下饭,就按着时间将他送到青竹山。

  清晨去,晚时归。

  每次回来的时候,拂知身上都会多一些东西,例如唇边暧昧的破口,颈上零星的咬痕,淡淡的寒竹香。

  有时候会少一些东西,例如束腰的腰封,衣襟上的袖扣……

  月色惑人。

  殷岭西按照往常的惯例,把拂知送青竹山接过来之后,就将沐浴的水打好,送进拂知的卧房。

  水汽蒸腾间,拂知神色淡漠的伸开双臂,近些日子都是殷岭西不假他人的侍候,他已经习惯了。

  他修长的脖颈上落着点点红梅,一直蜿蜒进严丝合缝的衣襟里。

  殷岭西敛眸,颤着手去解开他的衣襟,将这些微微褶皱的衣服搭旁边的屏风上,做完之后,他就打算出去。

  拂知叫住他:“今日有些累了,里衣也帮我脱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