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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下了,你好好静养,眼睛应该很快就能看到了。”

  海生平伸了个懒腰,腰间的算子哗啦一响,眨眼就不见了影子:“走了,回头再来看你……”

  大殿里就又只剩下了拂知一个人。

  笃笃笃——

  大殿连着被敲了好几次。

  静坐的剑尊虽仍旧不为所动,但却将自己的灵识散了出去,细细去探大殿之外的情况。

  山巅寒风呼啸。

  殷岭西端着木盘,上面是早就结了冰的膳食。

  他梢上都是冰霜,嘴唇冻得紫。

  他看着关着的冰冷大门,紧了紧手里的托盘,低声道:“师尊……”

  里面还是没有任何回应。

  少年声音委屈茫然。

  “师尊,您是生徒儿的气了吗?是徒儿哪里做错了,师尊……”

  他声音一顿,灌进了口寒风,猛地咳了几下。

  大殿内端坐的剑尊听的分明,他手指一颤。

  拂知沉默了会,在识海叹道:【这家伙……】

  阿软:?

  拂知一笑:【哭着撒娇,会更好听。】

  阿软:……行叭。

  外面。

  殷岭西语气又低了几分,显得虚弱:“师尊,弟子快要筑基了,但……昨日有些急功近利,经脉灵气走岔了些许。”

  他落寞的转身,将托盘放在一边,“给师尊做的早膳放在这里了……”

  少年身影孤寂,正打算离开。

  却听得砰的一声。

  大殿门开了。

  拂知就站在门口,雪花落在眼上的黑绸,又缓缓消融。

  他淡淡道:“进来。”

  随即转身回去,片刻也没多停留。

  大殿的门又被关上,挡了外面凌寒的风雪。

  “坐下。”

  殷岭西身上的雪化了,浑身湿哒哒的,看着像是一条被抛弃了的小狗崽子。

  狗崽子纯良地看着自己的师尊。

  目光掠过他眉梢、鼻梁、薄唇、脖颈、腰肢……

  然后喉结一动,收回视线,乖巧的坐下。

  他伸出了手,任由拂知把脉。

  “师尊……”

  “噤声。”

  修长的指尖搭上被冻的冰凉的手腕,银色的灵力探进去感应殷岭西体内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