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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画十里返回目录加入书签

  众人可不等他,十几柄仙剑齐齐胸口刺去,陈相与旋身后翻险险躲开,落地后直接弹起,滚过桌子直奔窗户而去,靠桌的这一家人没有参与围剿,刚好给他留下了空隙,一路上举起桌子板凳胡乱挡了几次,看着仙剑横七竖八的被打乱,陈相与逃亡之余嬉笑喊道:“剑不是这么玩的!”

  一回头一把古朴的白色短剑正悬在他的鼻尖,陈相与及时刹住脚,微微后退了两步,没有心思看这把剑如何不凡,因为同样气息的一柄黑色古朴长剑正悬在他身后。

  陈相与同这群人斗了这么久,怎就没注意到还有这等高手,循着剑气看去,竟然是一直默不作声被他完全忽略掉的靠窗那人,呵!

  陈相与指着:“兄弟你无耻!”

竟然隐藏实力!

要知道还有这样的人在,他肯定不选窗边!

暗骂流年不利,死太久眼光都没了。

  见他被制住,其他仙剑都悬在半空不动了,被下蛊那人终于爬起来,握着仙剑扑来:“畜生!

我要你的命!”

  若是方才陈相与轻易便躲开了,可如今腹背受制,那冰凉的剑刃同他只隔一件单衣,心道完了完了,一时太飘玩脱了。

  正当他唏嘘流年不利祸不单行时,身后墨色长剑突然转了剑锋,“铮!”

一声脆响将飞来仙剑干净利落斩断,那剑失了灵气,掉在了地上。

  “你什么意思!”

修剑之人大多惜剑如命,眼见心爱的佩剑被斩断,那人上前一把扯了他洁白的斗篷,人群中也终于有人认出了那两柄仙剑——干将莫邪

  白色的兜帽滑下露出其下掩藏面容,那是一副冰雪之貌,五官冷冽,虽好看却少了生气。抬起眼看着揪着他斗篷的人,目光浅淡以至有些漠然。

  “对……对……对不起。”

大汉慌忙松开手,话都说不好了,这是他今天受到的第二次惊吓了。只是一眼,便觉得自己浑身血液都结了冰。

  这幅面容在座无人不识,众颗心齐齐坠入深渊。他们方才高谈阔论大放厥词的鄙夷叶婉婉,调侃剑尊身世,不曾想本尊一直坐在这里听着,作的一手好死!

  不过最为震惊的要数陈相与,他不仅不知道本尊在这,而且对于这样貌,此刻也非常接受不了。虽说他眉宇间还有儿时的影子,可是这骨子凛冽肃杀的寒气是怎么回事,他记忆里的西子是个粉雕玉琢任性小少爷,同这冷到失了生机的人完全不同!

  江西泽缓缓扫了一圈,所过之处噤若寒蝉,最终将目光落在了陈相与脸上,陈相与也正看着他,四目相对,江西泽淡淡道:“在明月城闹事,带回去。”

  谁都不曾想他一开口不是治罪众人,而是对这小蛊师问责。

  陈相与以为他开玩笑,即使在江家地盘上闹事应该追究,但也得分轻重缓急吧,自己刚才可是帮他出头,刚要上前套近乎,莫邪剑锋陡然进了一寸,幸亏他退的快,不然喉咙就断了,见他认真不似玩笑,陈相与难以置信的眨了眨眼睛,差点脱口:西子你有没有搞错!

  可他终是没能说出口,刚才众人所言江西泽都听到了,他是怎么想的?这么多年流言纷纷,他有没有怀疑过自己的身世?陈相与没有那么厚的脸皮,在这种时候还跳出来嬉笑:西子,我是你陈哥哥,我又活了,惊不惊喜?

  呵!

估计江西泽会直接一剑劈了他,今时不同往日,如今他已不是那个只会怒视他的孩子,而是剑道巅峰的剑尊。

  陈相与小心翼翼将面前的莫邪推远一些道:“初登宝地不懂规矩,多有得罪。”

说罢脚底抹油便往后跑,身后的干将在击退油腻大汉后便已归鞘,此时无人阻拦他度又快,三两步逃到楼梯口顺着扶栏滑了下去,心中雀跃。

  什么剑尊,还不是想跑就跑。

  门口涌进一堆白衣门生把出路堵住,陈相与忙后退,要是以前他见这身白衣还觉得亲近,可如今……这都是来抓他的。

  江西泽有条不紊的从二楼下来,看着被堵的束手无策的陈相与,淡淡道:“绑了,带走。”

  一众门生围上将他五花大绑。陈相与大喊非礼,拉扯吵闹的像个疯子,旁人却也只当笑话看了,在江家地盘上,江家抓人谁敢管。

  第4章叶飞星

  陈相与觉得自己要冤死了,帮人出头还被误会不领情。一路上不停叽叽歪歪。

  “我手疼。”

  江西泽不理。

  “我走不动了。”

  “铮!”

干将出窍。

  “走走,我走,我走还不行。”

陈相与看着近在咫尺的干将,此刻真想仰天长啸:苍天啊,再救我一命吧。

  他想不通江西泽怎么变成了这样,那张脸冷的比他都像具尸体!

  明月山庄坐落在云萝山脚翠屏湖上,湖水清明澄澈绵延十几里,天气好时湖面无波映得蓝天白云,青山绿水,人身处其中分不清究竟哪处才是真的。晨起时雾气升腾将整个山庄都笼罩其中,似幻似隐宛如仙境。此处为修真界公认最美之地,无论何时都好看的像副画卷。明月山庄位于湖中央,四面环水,连接它与外界的是一曲折悠长的石桥,波折有度共有二十七处,所以名曰:二十四桥。

  陈相与跟在江西泽身后“哒哒”

的踏上桥,故地重游没有丝毫喜悦之感,此处同二十年前没什么两样,早就看够了,当下最要紧的是怎么逃走。他可不想被这变了脾性的孩子带回去,指不定就把小命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