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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硯青終於還是摔下了筆。
擦!
我特麼這是咋了,穿成曹硯青後還真特麼也成斷袖啦?
瞧瞧我剛才幹的那特麼還叫人幹的事兒嘛!
不僅肖想墨蹤,我竟還。。。。。。還猥,猥,褻了他。。。。。。
楊硯青一巴掌糊在臉上。褻瀆了我從小到大仰慕的神,我特麼就是個畜生,我跟那群癟犢子還有什麼區別?
楊硯青捶胸頓足,好像一下子被人抽乾了血,渾身無力癱坐在椅子上。
「青青。」
梅赤的聲音驟然在門外響起,隨後掀起門帘走了進來,當他看到臉色青里透著蠟黃的楊硯青時,急忙上前緊張道:「你怎麼了,臉色這般難看,莫非是病了?」
墨蹤在臥房裡拿著柳六雕的白玉小豬正端詳著,聽到梅赤的聲音後遽然蹙起眉,放緩了呼吸,靜靜聽著書房動靜。
「沒,沒事。」楊硯青見梅赤來了強打疊起精神坐直了身子,「就是批閱課業有些累了。」
「課業?」梅赤側身看了眼書桌上散落的幾張仿畫,倏地抄起一張畫著楊硯青懷抱赤裸上身的墨蹤的艷畫,臉色驟然翻滾成一團漆黑的雲。
梅赤其實早已見過市面上次次被搶售一空的熱賣艷冊,當時他只看了一眼便立刻捏癟揉爛權當沒見過。
「這是曹祭酒讓生員們仿畫你跟墨蹤的艷冊?他還讓你親筆批閱?」
臥房裡的墨蹤猛地抬起頭,指尖驟然冰涼,下一刻又渾身發熱,喉嚨漸漸乾澀起來。
難道他一直批閱的課業竟全是那些艷冊的仿畫?那些冊子他莫非也全都看過?
墨蹤此時倒也明白為何當初宋小寶會讓少爺彆氣壞身子了。。。。。。
梅赤的聲音從牙縫裡擠出,眼風露出陣陣肅殺,下一刻拳頭猛地一收攥爛仿畫扔到地上掉頭就要出門。
「梅兄!
」楊硯青嚇得趕緊上前拉住梅赤,「你這要幹嘛去,就因這點兒小事,你還真要去找曹祭酒滅他滿門吶!
」
梅赤被楊硯青拽著胳膊沒再說話,沉默半晌後轉身看向楊硯青,「我隨時讓他死,只要你一句話!
」
楊硯青:「。。。。。。」
「行了行了,消消氣兒,走走走,喝口茶去。」楊硯青拽著梅赤的胳膊卻沒拽動。
梅赤依舊梗著身子杵在原地,嘴裡冒出一陣陣醋氣,「你讓宋小寶他們幫你勾兩筆便罷,你不准再看!
」
楊硯青:「。。。。。。」
「好好好。」為了穩住梅赤仿佛下一刻就要竄出去的大魔頭,楊硯青趕緊一連串答應,哄小孩一般道:
「不看,不看了,來,坐下喝茶。」
屋內墨蹤猛地收起了掌心,一旁的柳六似乎聽到了玉石裂開的聲音。
「師傅?」柳六瞠大一雙桃花眼,渾身打了個寒噤,仿佛置身冰窖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