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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在他選擇了顧凌雲，特別是被顧凌雲緊緊握住腰時，還是攥緊了拳頭。

心痛，心痛，還是心痛。

他知道自己今天做的事遠算不上漂亮，可以說是糟糕的。

跟個毛頭小子一樣不打招呼過來道歉，說一些語無倫次的話，還自以為是地想帶林塵脫離顧凌雲。

但事關林塵，他的遊刃有餘沒了，他的計劃周全沒了，他的沉穩平靜沒了。

他只剩下拙劣的本能和醜陋的衝動。

一切都被他搞砸了。

就如現在一樣，他緊緊盯著顧凌雲懷裡的林塵，忍著心痛和酸澀，無視顧凌雲的挑釁和警告，開口問林塵：「你是自願的嗎？」

如果是，他會忍著心痛祝福他。

如果不是，那顧凌雲等著，他無論如何也會讓他付出代價！

還是有那麼一點微弱的希望的，畢竟林塵剛才猶豫了，還將目光停留在他手上兩秒。

是有那麼一點點想選他的，對吧？！

林塵被顧凌雲先盯上，威逼利誘，他一個毫無還手之力學生能有什麼辦法，根本不是心狠手辣的顧凌雲的對手，只能忍辱負重順應顧凌雲的所有要求。

他完全理解。

如此想，傅閆謙露出堪稱溫柔的目光鼓勵林塵：「不要怕，你實話實說就行，不管你的回答是什麼，我都能毫髮無傷帶你走。」

傅閆謙的語氣輕緩低沉，溫柔得能滴出水來。

說是誘哄也不為過。

林塵察覺到顧凌雲攬著他的力度變大了。

「塵塵，告訴傅總，你是自願的嗎？」

耳側，傳來顧凌雲低啞的聲音，因為距離近，溫熱的呼吸噴灑在他的耳畔，酥酥麻麻，讓他皮膚起了一層細小的雞皮疙瘩。

許是有過兩晚的親密接觸，林塵的身體對顧凌雲很熟悉。

這樣的挑撥，就讓他有些受不了了。

他的耳尖當即紅了。

本來還想演一會的林塵沒心思了，直視傅閆謙堅定開口：「我當然是自願的。」

一字一字，如刀似箭，狠狠插在傅閆謙的心裡。

刀刀見血，讓他一顆鐵血心臟破碎成渣。

「傅總聽見了？」顧凌雲冷硬地警告，「或許你需要我們再做點什麼親密的動作，來證明我們自由戀愛的關係？」

傅閆謙不信！

但他更不想看顧凌雲對林塵做什麼，只是攬住腰悄聲說話，就讓他差點當場失控。

不，從遇見林塵那一刻起，他就一直在失控中。

傅閆謙下了很大的決心，最終念念不舍地從林塵身上收回目光，緩慢而留念地離開了房間。

像一個戰敗者，又似一個被丟棄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