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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开言只觉嘴里苦：&1dquo;我不见他，便不知海外有奇山，能一心留在谢族当族长，不曾见到这以后所有的人，那更能留得他一条命。”

  &1dquo;可是这样，不就是连殿下都见不着面么？”

  &1dquo;是的。”

  胭脂婆惊奇道：&1dquo;你愿意？”

  &1dquo;我十分愿意。”

  胭脂婆惊呆而立：&1dquo;怎可能&he11ip;&he11ip;”

  谢开言说道：&1dquo;又有一颗星掉下来了，快许愿吧。”她走回了寝居里，再也不去看天幕，更不曾许下那些不切实际的愿望。

  半夜凉初透，叶沉渊从床上起身，走到美人榻前，弯腰亲吻下去，却现谢开言并没有睡着。她盖着被毯，侧头去看窗台，清冷的月光撒落在瓷缸上，像是浮着一层雪。

  &1dquo;怎么了？”见她如此安静，他坐在榻边，极力逗她说话。

  谢开言拥被坐起问：&1dquo;阿潜有什么心愿吗？”

  叶沉渊笑了笑：&1dquo;怎会想到这些心窍？”

  她摇着他的手，认真说道：&1dquo;告诉我吧。”

  他想了想说道：&1dquo;登基后立你为后，你伴我一生。”

  她立刻缩回手，转头看向月色，不说话。

  &1dquo;不对么？”

  &1dquo;那是太子的心意，不是阿潜的。”

  他淡淡哂道：&1dquo;怎能分得这样细。”

  谢开言掀开被，端坐在榻上，与他促膝相对。&1dquo;你知道么，我在十三岁那年好像见过你。”

  叶沉渊回道：&1dquo;现在才想起来？”伸指揩了揩她的脸。

  她低头想了想：&1dquo;那年下很大的雪，我骑马路过宁州，去抓长尾雪鸡给叔叔做寿礼，一个少年郎站在雪地里，穿得单薄，无论怎样都不说话——那人是你么？”

  叶沉渊摸了摸她的脸：&1dquo;是的。”

  她低叹道：&1dquo;原来那时你就一身冷气了，冰桩子一样的，我心想，普通人家的儿郎怎会如此怪异——”

  他伸手掐了掐她的脸，她吃痛捂住脸颊，再不说话了。

  他掐住她的下巴，将她的唇送到嘴边亲了亲：&1dquo;你该问我为什么站在那里，又为什么不说话。”

  她揉揉脸，又揉揉下巴，愠怒道：&1dquo;卓太傅曾说，你从十二岁起，每到冬季，就被流放到北疆。你站那里，自然是为了锻炼身骨，适应冷气候的。你不说话，自然是瞧不起我等凡夫俗子，认为我等看向你的目光里，尽是傻气。”

  他笑了笑：&1dquo;现在的凡夫俗子，也不见得如何聪明。”

  谢开言看着叶沉渊，欲言又止。叶沉渊看在眼里，说道：&1dquo;有话直说，不准躲闪。”

  她当真对上他的眼睛，如实说道：&1dquo;十六岁再见你，我已没有一点印象，可见，若不是去叶府盗图，我不会与你再有任何牵连，极有可能忘了你。”

  叶沉渊冷不防说：&1dquo;那自然是高兴的。”

  谢开言怅然点头，回神看到他的眼光，突然清醒过来，说道：&1dquo;我其实是悲伤的。”

  他已伸手将她抱了过来，放在怀里揉捏一番。她忍住痛，一声不吭，随着他的心意摆弄身体。

  等他雪容降下霁色，她才温声问道：&1dquo;那个时候的阿潜，可有什么心愿？”

  &1dquo;没有。”

  已经走过的路，叶沉渊向来不曾回头看。

  谢开言一怔，道：&1dquo;那可怎么办，我为当年的阿潜准备了礼物。”

  叶沉渊捏捏她嘴角，笑道：&1dquo;你口口声声提那时的阿潜，不正是我么。”

  她摇头：&1dquo;不一样的。”

  他见她的雪肤上浮起一抹红色，忍不住低头亲了亲。

  她推开他到处流连的唇，轻声道：&1dquo;我伤你那一晚，正是你十七岁的生辰，对么？”

  他无心他事，沉溺在她的胸口处，透过衣衫含住了她的顶端。她惊喘一下，从他怀里挣扎起身，拿出一尊半尺长短的玉石雕塑，放在他面前。&1dquo;送给你的礼物，晚到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