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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天后,御花园的湖中打捞出两具肿胀不堪的尸体,被湖水浸泡的已经失去了最初原有的模样,可依旧能够清晰地看出,她们是被活活掐死的。

  ……

  秦昭华流产的那几天,我不知道宫里的人是怎样看我的,或许他们已经打从心底认为我是害死皇嗣的凶手。

  因为当时确实只有我和她两个人在,而且她一个母亲在怎么心狠又如何会伤害自己的孩子呢?

  确实是我小看了秦昭华,小看了她的野心同手段。

  我几乎是被苏恪禁足在朝凤宫,后宫之中人人噤若寒蝉,半点风声都不敢透露。

  直到一个月后我的胎象才稳定了,却生了一件这辈子我都不想在回忆起来的事情。

  那时我的继母宋夫人急匆匆来见我,听说她为了见我,已经往宫里递了好几次信函,一般妇人不可随意进宫,除非有传召。我因着心伤,连着她好几天递给我的信都没拆开。

  我名义上的父亲宋垦被弹劾了,以祸乱朝纲,贪污腐化的罪名。

  先不说是否有罪,只是比起贪污,我的养父如何比得上秦相秦大人呢?

  在我的细问之下,才知晓宋垦得罪了秦相的侄子秦立仁,他便借由此向我养父难。难怪当初他说要给我点颜色瞧瞧,果然便开始行动了。

  宋垦同秦立仁共同看上了天仙楼的一个姑娘,名唤云柳的。

  听说那姑娘拥有天人之姿,惊人之才,不仅诗词歌赋都样样精通,还弹得一手好琵琶。

  我犹记得那时候司夷息还不是权倾朝野的司相,他是建兴三年的状元郎,誉满京都的美男子。后来又官至御史大夫,年轻有为,闺儿女无不想要嫁与他。

  而他却是云柳的入幕之宾中的一个,还是丝毫不显眼的那种。

  ……

  我的孩子是在重阳节的那个晚上走的,太后举办宫宴。身为皇后的我当然会尽孝道,届时苏恪若是想禁我的足也势必会先放了我。我借机让樱桃寻了云柳来献舞。

  我第一次见云柳的时候,心中便觉得此女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

  所有美好的诗词都难以形容她的美丽,当真好似西王母天池之中的那朵纯白而皎洁的莲花,灼灼荷花瑞,亭亭出水中。亦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焉。

  虽然已琵琶闻名九州大6,可这霓裳羽衣舞跳得也是美轮美奂。

  烟波浩渺,花意丛生。凌波微步,罗袜生尘。舞转回红袖,歌愁敛翠钿。

  这样天仙般的人物连住得地方都以天仙楼命名,果然名不虚传。

  我无法不利用她,她将来恨我也好,怨我也罢。

  那场宴会,各安心思。

  秦昭华恢复得很好,依旧如同灼灼艳丽的鲜花,娇艳欲滴。

  她虽然没了孩子却反而更得苏恪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