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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之前说的那些,譬如抽象思维、纸面理解什么的,我会分设成几个模块,通过一个个有针对性的题目来训练孩子。我下了好几个国外这方面的app,现他们普遍存在的一点是,在题目的设置上或许做到了科学,味性却远远不够。特别是美工的素质参差不齐,配图真的,我这个大人看了都嫌丑。”

  云焕将手机递到明月眼前,指着上面颜色诡异的图片道:“如果时间充裕,我倒是想尝试着画画看,不过也要注意分寸。看资料,孩子们的观察容易碎片化,过分花哨的话,会容易分散他们的注意力。”

  果然认真的男人是最迷人的,云焕眼中亮,一张脸上闪着神采奕奕的光。明月仿佛穿越时光,看到那个坐在足球架上,自信满满睥睨天下的男孩,风吹起他蓬松头的时候,也吹动了她的心。

  她侧着脸,短落在他手腕,刺得一点点的痒。云焕呼吸都轻了些,顺势往上刮了下她鼻子,问:“让你看人家的app,你总看我干嘛?我脸上有字,还是我脸上有钱?”

  什么都没有,但你很帅。明月像个刚偷了鸡的黄鼠狼,下巴撮得尖尖,贼贼地笑,岔话题地问:“又要开软件,又要请专家,钱从哪儿来?”

  云焕此时正襟危坐,拿眼尾余光锁定她,再微挑着眉梢说:“这就要看绘本能卖多少册了,如果能混成网络爆款,资金的问题就解决了一大半。”

  明月吃了一惊:“你你你你,你怎么能想着拿我的版税做事呢。你是不是还想趁着朵朵这回上电视,借机宣传一把好卖书。坏透了,不仅坑我,还坑女儿!”

  云焕耍无赖:“是啊,就是这么想的。有权不用,过期浪费,有资源不用,也是一样傻乎乎的。你现在说我坏,到时候数钱的时候别又念我好了。”

  明月狠狠运了几针,想象这就是云焕的脸,捣过来捣过去。云焕脸上一直挂着笑,实在没忍住,掐住她下巴吻在她嘟囔不休的嘴巴上。

  列车上,人来人往,沸沸扬扬,列车外,圆轮碾着钢轨,与窗外风声同过。并非是静谧的环境,他却觉得时光停止,万籁俱寂,只有呼吸与心跳同在。

  没有多余的动作,只是四唇相接,直到他微微伸出一点舌,被她轻轻含了一含。脑中的血管仿佛依次爆开,整个人都是温温热热,却也晕头转向。

  一直沉浸在书里的朵朵,这时抬头,随即被面前的画面震惊到无以复加。

  然后一只留着长指甲的手竖到她面前,遮得严严实实,然后又有一只更大的手抓下那只手,让她看到了么么的最后尾声。

  她很是不满地踢着腿,要云焕也给他一个爱的亲亲,云焕很大方地往她脸颊来了一口。她转脸指着自己嘟起的小嘴,却被云焕斩钉截铁的拒绝。

  “在你十八岁之前,这里,”

云焕摸摸她粉嫩的小嘴:“绝对不可以让男孩子亲,这其中,当然也包含我在内。朵朵听明白了吗?”

  朵朵当然不懂,有几分委屈地看了看明月,应该是在抱怨为什么明月可以,她却不行。明月将她小脑袋扭回去,放手让手爸爸育儿:“你好好听云焕说。”

  云焕接着道:“我亲朵朵,是因为朵朵是我的小天使,但你也要习惯我亲妈妈,因为妈妈跟你一样,也是我的天使。”

  明月手里的线又漏掉一个,她咂嘴看着刚织过几行就已经满是千疮百孔的毛衣,心想这衣服是弄不好了,不然改成围巾,起码绕在脖子里不至于那么丑呀。

  三个小时后,一家人顺利到站。栏目组里一直跟明月联系的那位导演,身后跟着助理,亲自来高铁站内接他们。

  导演姓冯,年轻有为,不过刚刚结婚,正打算要孩子。

  看见可爱朵朵自然喜欢得不行,蹲在地上朝她张开怀抱,说:“这就是董德朵小天使吧,真漂亮,快来,让阿姨抱抱!”

  朵朵认生,出了名的在家窝里横,出门一秒怂。羞怯怯地低下头,挪着小步挤到云焕退后,说什么也不肯出来。

  云焕一张脸上正开染坊,时而白时而红时而青时而黑,不敢置信地问那冯导:“你刚刚喊朵朵什么?”

  明月呼吸骤紧,正扭身向后小步轻移。冯导看看她,再看看云焕,眨了眨眼,不明就里道:“董德朵啊。”

  云焕:“董明月!”

  ☆、32。插pter33

  来该市的第一个晚上,冯导带着助理给明月一家接风。

  只是晚饭桌上,气氛有诸多不对,一边是明显被晾的明月,闷闷不乐地吃饭,一边是为了吃肉还是吃菜,反复较劲的父女俩。

  冯导几乎没办法插上嘴,只能几次跟助理互递眼色,都是心照不宣地点点头:这一家人,好像有那么一点难搞哦。

  朵朵的严重挑食由来已久,据明月反应,她从很小的时候就独爱肉类,对各种蔬菜甚至是鲜水果避之不及。

  类似的现象在自闭的孩子里较为普遍,明月不止一次在她的朋友那里得到信息,他们的孩子比朵朵更加挑剔,有些甚至几年如一日的只吃一种食物。

  她固然是一个与时俱进,有两把刷子的年轻妈妈,但一旦确认女儿的种种行为和她的病情有联系时,却又露出骨子里的软弱,不忍纠正朵朵的行为。

  云焕则不一样,他或许会在一些小事上做出妥协,比如开心的时候任你吃两颗糖还是三颗糖,不开心的时候随意哭喊或是打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