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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越奴,有一定的用途。

  “他们住在哪?你在前领路。”

昭禖命令虞官。

  昭禖来过苑囿数次,一向在南山打猎。

  南山位于浍水的南岸,苑囿里的奴人,大多住在浍水北岸。

  今日会接近奴人的居住地,只是一个巧合,昭禖难得有兴致在虞官的陪同下巡视苑囿。

  身为太子,早晚会当国君,这一大片苑囿,日后也是昭禖的后花园。

  虞官很不愿意,找来借口:“越人污浊腥臭,擅长巫咒,太子千万小心,可得离他们远点。”

  “妖言惑众,我岂会怕几个捕鱼的野夫,还不领路!”

太子昭禖手按在剑柄,英气迫人,他五官予人温和之感,性情绝非温文尔雅。

  “喏喏!”

虞官不敢再推脱,连声道是,老老实实在前带路。

  越潜由士兵押着,一同前往奴人住所。

  一伙人还没走到北岸奴人的住所,云越国的奴人远远望见越潜被士兵押着走,同行的还有虞官和一位融国王族打扮的男子,早已纷纷聚在一起,惶恐不已。

  昭禖让士兵把越潜放了,没打算惩罚偷猎的越潜,不只因为对方年纪小,更因为他有几分可能是昭灵梦里的男孩。

  昭灵梦中的水畔,小草屋,男孩,蛇项坠,似乎都对应上了。

  越潜被释放,回到越奴里边,有两名越奴向他靠去,试图察看他的伤口,并低声询问。

  在融国太子和官兵的眼皮底下,越潜不让越人靠近他,也不回答他们的询问。

  融国太子不会想看到他们团结一致,顾念旧主之子的情景。而今身为奴隶,任人宰割,融国太子只需一个命令,就可以了结他们的性命。

  越潜见人群之中没有常父的影子,舒了一口气,常父去国君营地送鱼还没回来。越潜不知道融国太子来到他们的住所想干什么,只是惴惴不安,做着最坏的打算。

  昭禖居高临下扫视聚集在一起的越人,顺便还清点一下数量,不到三十人。

  “人数为何比往年减少大半?”

昭禖质问身边的虞官。

  虞官暗自吃惊,太子竟然记得当初安置进苑囿的越人数量,低头回道:“不不服水土,去年冬日病死不少。”

  昭禖瞅瞅破败的草屋,又瞧瞧面黄肌瘦的越人,心里清楚是怎么回事。苑囿奴的生活艰苦,夏日里还能撑过去,冬日显然会十分艰难。

  “往后允许他们在河畔开垦田地,让他们种点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