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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殿门落了锁,里面没有光线透出来,仿佛是间不太常用的闲置宫殿。

  可闲置宫殿怎么会修葺的这样奢华,况且窗椽上没有任何积灰,应该是时常有人打扫的。

  眼见着太子殿下就要去鼓捣门上那柄莲花锁,蔺衡脸色一变,飞快把他的手捉回来,顺便拿身子挡住厚实的大门。

  “别看了,里面什么都没有。”

  慕裎被他扑过来的度惹得一顿,随即笑了笑。“这么紧张?别是金屋藏娇了罢?”

  慌忙间两人紧贴到了一起,近到鼻息几乎交融,气氛陡然变得微妙起来。

  他了解慕裎的脾性,要是毫不在意随便扯个解释出来,这位太子殿下或许还能相信一二,转头去找寻其他好玩儿的。

  可自己这样的反应,就算说不是,也无异于是此地无银。

  相持片刻,慕裎先把手挣脱出来。

  “不是我说你,寒冬腊月的,连盏灯都不给人家姑娘留,属实是你的不对了。”

  蔺衡哑然。

  要说空口捏造的本事,还得算是太子殿下技艺精湛。

  听到金屋藏娇,他又想起那件梗在心头的事了。

  月光中慕裎的面庞看上去更加温润出尘,俊雅之感让人不忍久视。

  这个本该是日后成为淮北子民心中所信仰尊崇如神明一般的人,却必须忍受诸多流言嗤笑,在这里蹉跎受屈。

  “抱歉。”

  蔺衡突然道。

  慕裎微讶,却还是一笑。“给我这么远的池清宫,看上去好像并不是很有诚意道歉的样子。”

  蔺衡有着属于他独特的可爱之处。

  不出意料立刻正色,相当认真反驳回去。

  “是你自己说的。”

  慕裎听闻面上的讶异更浓了,记忆里连这个宫殿名字都没听过,何来是由他做主择选的道理。

  此刻门廊处风渐而大起来,吹动两人的衣摆都上下翻飞,有些枯叶从雪中被吹散,在地面出瑟瑟声响。

  太子殿下再次打量了一眼面前的宫殿,把好奇心和手一齐缩回衣袖里。

  “冷死了,咱们回去罢。”

  蔺衡点头,兀自往前走了几步,觉身边并没有人跟着。

  转头去看时,慕裎仍旧站在台阶上,直勾勾望着他。

  显然是没有散步散回池清宫的打算。

  皇帝陛下出行通常都是乘坐步辇,这会儿随行的宫人不敢靠近,远远跟在几十米开外。

  蔺衡刚想唤人送一顶软轿过来,慕裎却偏头对他招手。

  “要你背我。”

  皇帝陛下心下觉得既无奈也有些好笑。

  都要把孤五马分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