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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年前边防守卫曾递奏折说西川军活动频繁,怕是有大动作,蔺衡便遣另一员大将凌沅前去查探。

  那些游牧军吃过南憧的亏,知道硬碰硬讨不到好。就借着地理优势四处躲闪,往河套深处一钻,十天半个月不露头。

  凌沅见他们皆抱头鼠窜,料想成不了什么气候,于是回朝复命让陛下不必多虑。

  哪知异动竟持续了半年之久,直至近月愈加猖狂,凌沅便将功补过主动请缨前去平复。

  大概是为了找回面子,他堪堪带着五千骑兵,一路从边境直穷追猛打到河套中央。

  终于不负所望,入了陷阱。

  蔺衡无奈,当即让纪怀尘前去营救,顺带把自家小舅舅也捎在营帐里。

  廉溪琢眼光毒辣,头脑比旁人都清晰。只要不和纪将军殴打起来,军师一职是完全可以胜任的。

  果不其然。

  若西川独是寻衅找不痛快倒还好解决。

  可真正让皇帝陛下忧心的,却是廉溪琢说的那个消息。

  淮北国君病重。

  朝堂恐要生变。

  西川在明知无法和南憧敌对的情况下依然举兵,围困凌沅但不就地诛杀,似乎有意在等蔺衡调派援军来。

  假使淮北国君当真病重。

  那西川这番作为。。。。。。。。。

  是调虎离山。

  旨在于让蔺衡专注边境动乱,无暇顾及淮北十六州。

  聪明如廉溪琢,他在探听到消息的时候就已经隐隐猜中。

  这会儿见蔺衡若有所思,懒懒揶揄道:“我要是你,就立刻陪慕裎回淮北去探望老丈人,说不定他老人家看见良婿如此孝顺,一高兴病就好了呢。”

  皇帝陛下听闻不甚耐烦啧了声。

  眼下这个境况,淮北朝堂必然是一团乱麻。

  慕裎就算回去主持大局也无济于事,难不成指望那些作怪的人还能忌惮他的太子身份?

  不过良婿嘛。。。。。。。

  咦。

  怎么莫名有点中听的样子?

  蔺衡思忖片刻,倏然正色问:“淮北国君病重的消息,你是从哪里探听到的?”

  廉溪琢脱口而出:“还能从哪儿,青楼呗。”

  廉大学士向来自诩风流才子,其‘天涯何处无芳草,一个不行咱再找’的言论传遍南憧各大宽街窄巷。

  上到尊贵娇俏的邻国公主,下到高寒雅致的陪酒歌姬。

  这么说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