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页 (第2页)

  “下次”

  “别再多管闲事”

  秦燃和他的跟班们走了,时酥问:“班长,你没事吧?”

  齐悦从窗台边往前几步:“没事,刚刚,谢谢”

  时酥确实需要了点儿胆量做这件事,但做了后却没觉得后怕,说:“没事儿”

  *

  放学后时酥和最好的朋友柳滢一起去学校门口的小店儿吃凉皮,今天她被两位老师允许在外面吃完饭玩一会儿再回家。

  其实妈妈根本不在办公室,下午时就已经回家了,今天对门阿姨一家人从外地回来,她回去帮忙,妈妈还说小时候照顾过她很多年的哥哥也回来了,她说哥哥以前对她特别好,经常哄她玩。

  但其实时酥一点儿印象也没有,他们一家人离开时她才五岁。

  而对她更有吸引力的,显然是饭后急匆匆赶到的滑冰场。

  若说北方有什么天然游乐场那么非滑雪滑冰莫属了。

  小城市的滑冰场比较简陋,每年冬天最冷的那一阵儿温度能有零下二十几度,捕捉到商机的生意人租下广场陡坡那一片,雇洒水车上从上向下的洒水,基本上一晚就能结成特别硬实的冰。

  然后他们在这儿立刻牌子,出租‘极雪圈’,单人的两个小时十块,双人的两个小时二十块。

  这是时酥从小到大最喜欢的游戏。

  她高高兴兴的租了个双人雪圈。

  北方特有的冰天雪地,白雪皑皑,滑冰场上人头攒动,夕阳的余晖照在冰面上映出橙红色的碎光。

  时酥和柳滢两个人一次你在前,一次我在前,从高高的坡上滑下去,每次感受着失重的刺激和迎面而来溅起的雪花,时酥就觉得自己是整个北方的冰上王者。

  但当要拖拽着贼沉的雪圈再走上来时,王者就成企鹅了,还是一个穿着长款羽绒服缠了好几圈长围脖以及扣着棉帽子的企鹅。

  这幅装扮估计企鹅妈都认不出来哪个是自己蛋孵出来的。

  柳滢玩会儿去了卫生间,时酥蹲在雪圈旁等她,看着一只只企鹅坐着雪圈滑下去,她又心动了,但她有点儿不敢一个人滑。

  蹲着往雪道旁挪了挪,右手拖过雪圈一点点蛄蛹,当她磨蹭到最边上的雪道后一鼓作气坐进去,把自己塞到雪圈里。

  冰上王者,无所畏惧!

  迎面而来的寒风吹到脸上但不觉得疼,失重的刺激刚要让她闭眼时,她又下意识睁开。

  时酥有些意外,

  她看见了秦燃。

  他看起来心情不太好,好像在找谁,眼底的阴霾很重。

  冒出的第一个想法是,完了,他后悔了,不想给她面子了,是来找她打架的!

  下滑的轨迹和主人一样分了心,时酥明显感觉到雪圈开始向右偏,直奔别人的跑道。

  右侧跑道的人虽然滑的比她晚,但度比她快,直线和曲线在某一点重合,两个雪圈带着度撞到一起又把时酥的弹开些。

  她眼睛一闭,感觉自己飞了。

  但摔的不疼,她,她把谁砸了。

  趴在不知道谁的胸口上,时酥察觉他抬了头,说话时胸腔轻微震动,不知道是调笑还是什么:“你倒是知道往哪儿摔不疼”

  时酥立刻坐起来,道歉。

  他摔躺在雪地上,右手肘撑着地面,只穿了一件薄外套,比秦燃穿的还少。

  时酥忽然想起了那句话,现在好多男生为了耍帅不穿羽绒服,具体怎么说的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