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闵天澈大汗淋漓地,终于疲惫地睁开了眼。
“原来,母妃并不想当皇后吗?”
他苍白着脸道,“也是啦,当了万顺皇后的话,也许连命都要没了,那个比儿臣还要疯的疯子,必定会咬着母妃不放,那她就不能与父皇鹣鲽情深了。”
“行,父皇就默默地下旨,默默筹备,等赵贵嫔登后位的那天,父皇也不要告诉任何人后位上的是何人。”
“儿臣就。。。把兵权一分为二,暂时交由皇后和母妃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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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长翎在廊庑下观察着筷子立在太阳底下的高度,估摸着时候,焦虑地不停踮脚朝殿内张望。
谁知,就等来了廊道边过来的赵月娴。
赵月娴今日一身的华贵装扮,就连上的簪饰都看得出精心挑选过。
她来到赵长翎面前,看她担心里头人的样子,想起端木志不久前悬梁自尽的惨状,心里生起久违的对她的怨怼,故意将腕边挂着的琉璃珠串露了出来。
“二妹,你在这里等六殿下吗?”
赵月娴轻轻拨了拨头,今天她特别的日子,她习惯簪上她小时候爹就交到她手里的六翼蝴蝶流苏簪。那是她真正的母亲生下她直到最后一口气时,握在手里边的信物。
赵长翎看见她腕边的琉璃珠串时,已经认出来那是她的手串了。
赵月娴见她成功望了过来,故意掩唇笑道:“哦,这个,上回我帮殿下捡到的,殿下说要送我。”
赵长翎摸了摸自己空荡荡的手腕,嘴扁了扁,有些不满。
那是。。。那是能值不少银子的潘丽琉璃珠!
为了日后能卖得好价钱,她几乎每天戴着它到花树下沐浴芬芳,吸收精华。
她花了那么多心血,那疯子怎么会送给她!
长翎很生气,生气的程度无亚于成百万两的银子被强盗盗走了。
赵月娴见成功让长翎不快,抿着唇拨了拨间的蝴蝶簪,“一会姐姐还要见陛下,先过去偏殿歇息了。”
长翎气鼓鼓地望着赵月娴走远,在她款着柳腰走远之时,觉得簪在她间的蝴蝶翅膀是那么地眼熟。
似乎。。。是在两年多以前,她在河里殊死挣扎的关头,曾看见过的一样。
赵长翎抿唇思考起来。
不到片刻,她脑筋如有精光一闪,有些东西想通了,想起来之后,反倒让她觉得生怕,大汗淋漓。
已经在偏殿歇息的赵月娴,突然被闯进来的赵长翎激动地拽住了手。
“赵长翎你做什么!
快放手!”
赵月娴被她拽得手边的茶碗也撒了,疼得皱眉。
“你这个蝴蝶簪子。。。蝴蝶簪子。。。”
赵长翎睁圆了杏眸,指着蝴蝶簪。
赵月娴忙伸手护住了头上的簪子,唤人道:“这是我亲娘的遗物!
亲自命人打造,独一无二的!
你想做什么??”
“你亲娘的遗物?独一无二?”
赵长翎像打斗时的山鸡一样,一把扑了过来拽紧了赵月娴的髻,把她扯得东倒西歪,连腕边的琉璃珠子都散落了一地。
她终于将她头上的簪取了下来,放在眼前细心地辨认着。
赵月娴被拉扯得一头精心梳起的髻都散乱不已,像个疯婆子一样扬起指甲要朝赵长翎扑来:“还我!
快点还我!
那是我的簪子!
!”
很快,赵长翎和赵月娴就被宫人们拉开了,而这时候,闵天澈也听得了动静,让宫人把他推到了偏殿来。
他已经叫人帮他解开了身上的绳索,看着呆坐在地上,衣衫完整,却像抽了魂一样的赵长翎,又看了看散落满地琉璃珠,披头散坐在地上哭得像疯婆子的赵月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