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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航敲门的时候，现俞冬家门上的所有被人粘上的纸条和喷上的油漆都没了，干干净净的。

  俞冬应该花了很长时间清理这些痕迹。现在应该也没有私生饭来打扰他了。时间会让仇恨平静下来，网络上的一切也不过是沧海桑田。

  可是俞冬没有应门，随后陈航听见了砸东西的声音——是砸碎玻璃出来的清脆刺耳响声。

  陈航慌张地用力拍门：&1dquo;俞冬!俞冬你别想不开啊大晚上的!”

  &1dquo;我没有。”俞冬把门打开了，陈航手还悬在空中，拍了个空。

  俞冬面容憔悴，不知怎么的，像是几个晚上没睡觉一样，眼睛红肿。

  &1dquo;你哭过?”陈航问。

  &1dquo;你有什么事就说吧，说完了就可以走了。”俞冬冷淡地瞧了一眼他，不打算让他进去。

  &1dquo;我&he11ip;&he11ip;那我说了。”陈航鼓起勇气，&1dquo;我想跟你道个歉。”

  俞冬微怔，陈航诚恳地说：&1dquo;就是，你应该知道，我把你和他的照片出去了&he11ip;&he11ip;不然你也不会不理我。我那时就是，脑子一热，凑个热闹。我不是有心的，后来我删掉了，但已经晚了&he11ip;&he11ip;”

  &1dquo;给你造成了伤害，真的对不起。”

  俞冬一字一句地听完，心情复杂地点了点头：&1dquo;没事，我知道了。不怪你，事情过去很久了，也没有人来骚扰我了。”

  &1dquo;嗯，那，你休息吧。别砸东西了。”陈航抬起手，欲抚摸俞冬的脸，碰到眼角时，俞冬慌乱地避开。

  &1dquo;就这样吧。”俞冬立刻把门关上，陈航被门冲出来的气流扑了个满面。

  陈航闻到了迟来的酒味。

  俞冬关上门，扶着门慢慢滑落在地。

  陈航刚才的道歉，俞冬没有仔细听，他喝了酒，耳朵不灵敏。

  俞冬在地上坐了一会，又回到客厅，绕开被他砸在地上的酒瓶，还有那几堆碎玻璃渣，捡起散落了一地的信件。

  这些是莫丞一以前写给他的情书。

  这两天俞冬反反复复地看，又反反复复地哭。

  陈航尚且会向他道歉，但莫丞一不会了。晚上看闻的时候，知道了莫丞一已经退出组合。

  他都退出了组合，也没有来找过自己。莫丞一或许真的不会回来了。

  俞冬失神地想了一会，突然从地上爬起来冲到厕所，在酒精的作用下，他把一天吃进肚子里的东西全吐干净。

  清晨，俞冬被姜雪伊狂轰滥炸的电话吵醒，脑袋昏昏沉沉的。他现自己在洗手间睡了一晚，难怪寒气逼人。

  &1dquo;怎么了&he11ip;&he11ip;?”俞冬活动一**上僵**的肌肉，从洗手间出到客厅，倒在沙上。

  &1dquo;我今天早上去看看珍姨吧，我下午还要去处理我哥的事，我们决定报警起诉了，证据都搜刮的差不多了。”

  &1dquo;嗯，那挺好的。”俞冬深吸口气，缓缓吐出，面前一团白雾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