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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钱讳后知后觉说错了话,迅捂住嘴巴一脸砸在桌上。

  对不起,是他一时没控制住嗓门,他有罪!

  余惟一个激灵,立刻放下手抬头往对面看过去,温别宴正好也朝他看过来,眼神淡得没有多余的情绪,只停留了一瞬又很快转开,完全没把他放在眼里。

  就他妈很不爽。

  这破小孩儿,怎么随时随地都在给他甩脸色?

  而且他就好奇一下而已,沾上的味道那么淡,根本分辨不出来是什么好吗?

  磨着牙往钱讳这个大嘴巴小腿肚上就是一脚,都怪这个坑爹货!

  气氛略有点儿微妙,杜思思缩了缩脖子,看看余惟,又看看温别宴,眼中悄然冒起明灭的光,犹豫着要不要说点儿什么,就听温别宴冷着嗓子问她:“还有没有别的问题?”

  杜思思一愣,默默看了一眼他握着的那只手手背上忽然变得明显的青筋,迅努力压下唇角,很识相地摇了摇头,迅收回习题册转身坐正。

  沉默是金,沉默是金。

  温别宴这边是打定了主意不搭理余惟,不管他说什么,全当他在放屁。

  低头继续翻开错题集准备把最的错题类型抄上去,刚提,那头余惟忽然清了清嗓子,理直气壮道:“放屁,谁说我在闻味道,我鼻毛打结了,理理顺不行吗?”

  温别宴一用力摁在本子上,觉得自己太阳穴都不受控制得突突了两下。

  钱讳这个罪魁祸都听呆了,憋了半天还是没忍住:“不是,顺鼻毛需要用嗅的?”

  “痒!”

  “那为什么要用小拇指?”

  “。。。我鼻孔小不行?!”

  “余惟!

钱讳!”

伴随老王一声爆呵,一张吃满粉灰的抹布被用力扔过来:“你们两个当我不倒翁是吧?都给我一起滚出去!”

  “不准摆嗑不准聊天不准看球!

不然下午放学就给我去办公室做两个钟头金鸡独立!”

  一节课惨遭驱逐两次,也是没谁了。

  余惟身手敏捷躲过抹布,一声“得令”

扯着钱讳后衣领就往外头拖,溜出门时不忘给隔壁老朋友抬抬爪:

  兄弟,我又回来!

  这回还带了个伴儿,牛批不!

  ***

  兵荒马乱一个早晨,让余惟在温别宴心目中本就不富裕的印象分更是雪上加霜。

  但是他现在无瑕考虑一些,因为比起这个,他有个更大的“敌人”

需要面对。

  淮清一中有个破习惯,每个学期开学后第二周的周四周五要进行一次摸底测验。

  其实这个摸底测验还拥有两个流传更广的别名,老师们亲切友善地称呼它为开学助兴考,而学生们则是深恶痛绝地叫他开学送命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