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节 (第1页)

商从洲洗漱完后,走了出来,叫了个午餐。等待午餐过来的时间里,他问:“方清漪呢?”

有两三秒无话的空档。

商从洲心底油然而生怖感,“你对她干了什么?”

“二哥,我想把她关起来。”

容屹下颌线紧绷,抿紧的唇,说出来的话,尤为残忍恐怖,“不让任何人看到她,也不让她接触除我以外的别人,这样,她就是我一个人的。”

“容屹,你疯了是吧?!”

商从洲“腾地——”

起身,“方清漪被你关在哪个房间了?”

容屹没说话。

商从洲少见的动怒:“你他丫的知不知道你这是非法囚禁?快把房卡给我。”

“二哥,我真的很喜欢她。”

容屹充耳不闻。

“我知道你喜欢她,但是容四,喜欢一个人不是这样的。喜欢得建立在尊重彼此的基础上,你不能一意孤行,得在乎她的感受。”

“我还不够在乎她的感受吗?她说不想谈恋爱,行,我和她玩暧昧,她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五年前是这样五年后还是这样。二哥,”

容屹激动的小臂上青筋暴起,“我要是不在乎她的感受,我会一而再再而三地放她走吗?我就是太在乎她了,所以我什么都没有。”

“……”

“……”

感情这事,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商从洲提取到他话里的精华,“你放她走了?”

容屹藏在小臂下的双眼,洇出雾气,他强忍着翻涌的泪腺,阖上眼,沉沉地嗯了声。他无可奈何的口吻,说:“我能不放她走吗?我为了她什么都能做,就算她让我去死我都毫无怨言……”

“我就想让她爱我,可是她做不到。”

容屹反常地笑了一声,“她为什么做不到?明明我们做了所有恋人会做的事,她为什么还不爱我?二哥,你说为什么?”

商从洲给不出答案。

他视线落在凌乱的床上,他也想知道,为什么她睡了他之后就能跑?

给出答案的,是齐聿礼。

他不知何时出现在房间,凉飕飕的语调:“因为你俩不合适,容四。”

容屹却自然地应了声:“我知道我俩不合适,但我想,万一呢?”

齐聿礼:“世界上最充满希望的词就是’万一’,也是我最瞧不起的词,希望这种东西——如果我是你,我不会寄希望于万一,我会毁了别人的希望。”

既然他没有遇不到万一,那别人也不能遇到。这就是齐聿礼的准则,蛮横,嚣张,无礼。

商从洲和容屹说了无数的大道理,容屹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齐聿礼的话,毫无道德可言,容屹却将其视为真理。

容屹忽然坐了起来,“三哥,你说得对,既然她不让我好过,我也不能让她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