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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人头灯笼 (第1页)

作者:纯爱战神无所畏惧返回目录加入书签

船中光线阴暗,沿着楼梯往下走,越接近底层光线越昏暗。甲板上好歹还有那些红艳艳的灯笼照明,甲板下方直接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不过这对于修士来说不算什么阻碍,更别提云沉雅的眼睛本就有特殊能力。

他顺着花楼的楼梯往下走,途中还经过了几个江湖人消失的房间,往里面瞧着也不见人影,不知道是死了还是怎的。

等来到甲板上,周围通红的灯笼数量稍微减少了些,不再那么刺眼,云沉雅在甲板上一间一间的搜寻。

没过多久,他就找到了一间不一样的房间。虽然面积比不上顶层花魁,但其中陈设无一不精致,正对门房的梳妆台上还摆着一块巨大的铜镜,可见其主人定然是个女子。这就和老鸨对应上了。

云沉雅在老鸨的房间内转了一圈,没能现什么线索,正当他打算掀开床榻这些地方仔细检查时忽然听到了什么声音。

经过之前玉簪那事,云沉雅的神经一直紧绷着,现在耳边再次出现奇怪的声音他第一时间便回神,就要转过身去时余光落在地板上,云沉雅的眼神凝固了。

他站的位置很是巧妙,老鸨的床榻前方又一扇窗户,云沉雅正侧身站在窗户下方,原本漆黑的夜空不知何时轻轻撕开一道裂口,洒下冷寂的月光,正惨白的照在云沉雅身上,把他的影子清晰可见的落在地板上,也包括靠在他肩膀处的一个圆形阴影。

这是什么东西?云沉雅压制住回头的冲动,背后的声音毫无疑问便是它搞出来的,而云沉雅远神台的灵识竟然没有丝毫察觉对方的靠近,只是这一点便让他冒出冷汗。

那东西似乎不知道自己已经被觉,依旧靠着云沉雅的肩膀,慢慢的晃动着,偶尔接触到云沉雅的背部,都激起一片鸡皮疙瘩。那感觉如同活物用鼻子靠近一般,呼吸间都带着蠕动的质感,让云沉雅头皮麻。

他握紧腰间的别离,在那阴影晃动远离自己时骤然回头,一剑斩落!

“呃。。。。。。啊啊啊啊!

!”

那阴影猝不及防被别离一剑削去半截,竟然惨叫起来。

闪身出老远的云沉雅回头,这才现靠在自己背后的东西居然是一个人头!

此时这人头小半个脑袋被他一剑砍了,骨头连着一小块皮肤还没断,血淋淋的粘在一块,看着便让人觉得头皮一凉。明显这东西也是知道疼的,不断在空中旋转着惨叫,那声音听起来非常刺耳,让一边的云沉雅都有些受不了。

主要是一个没有身子的人头在半空中一边叫一边飞,这视觉冲击实在不是一般人能接受的。而且这人头被削掉半边脑袋,飞的时候漫天挥洒各种液体,不知道是血还是什么。

云沉雅压下喉咙里泛起的恶心,开启身上的防御法器,一个透明的光罩挡住了漫天飘散的不明物质。随后脚下御使纸上书,一剑便把那人头打了下来。

这人头被他戳在地板上时还不住的翻滚,似乎没有要害一说,被砍成这样都死不了。不过也是,它都只有个头了哪里来的要害。

在梳妆台上随便取了件簪子,那人头钉在地板上,云沉雅这才仔细打量这古怪的玩意。

嫌弃的拨弄了一下还在哼哼的人头,云沉雅现这东西虽然看上去像人头,但实际头盖骨中没有大脑,整个头颅中空空如也。

那它刚才撒出来的是什么?

顺着头颅上的缺口处往里检查,云沉雅顺利在里面摸到了一些湿润的东西,拿出手在光线亮的地方一看,竟然是油一样的东西。

云沉雅蹲下去检查地面,果然,之前人头乱飞时撒下来的东西就是油。

脑袋里面怎么会是油?

云沉雅只觉得越奇怪,忽然现那边一直哼唧不停的人头不动了,连忙过去翻看。

只见那人头喘着气,就好似溺水的人一样无法呼吸,喉咙中出嘶鸣。可这东西只有个头他呼吸有什么用?

云沉雅提着这颗人头,眼睁睁看着它失去声音,随后空壳的脑子里出一声细小的“噗”

。若不是云沉雅一直关注着这头颅,搞不好会错过这个声音。

油,空壳,头颅,所有的东西在他脑子里转了一圈,云沉雅忽然有了一个奇妙的想法。

把头颅的伤口翻过来,指尖点亮一道火光,照进那空腔中,果然,在空腔底部除了一些少量的油脂,还有中心处立着的一根灯芯。

这个看起来像人头的东西,本质上只是一个灯笼,怪不得它没有脑子,一个灯笼哪里来的脑子?不过是装满灯油,被云沉雅一剑劈开,灯油撒光了那灯笼也就死了。

但是这么邪性的灯笼云沉雅还是第一次见。瞧着已经僵硬的灯笼,云沉雅一时间觉得有些眼熟。

这张脸。。。。。。不是之前进了船舱的江湖人吗?

云沉雅刚刚压下的凉意又顺着脊背蔓延,之前他趴在房顶上见过一个进来的江湖人,对方躺在地上神志不清,他听到有奇怪的声音,似乎有什么东西隐藏在黑暗中啃食人类。当时他只觉得是什么妖兽作怪,如今看来这红楼真是越邪性。

不过,他当时一同进来的同伴,不会也变成灯笼了吧?

云沉雅想起在厢房中消失不见的几个人,顿时一惊,连忙站起身。只见紧闭的窗户不知何时打开一条缝隙,缝隙中一双黑黝黝的眼睛正盯着云沉雅。

“谁!”

别离骤然出鞘,雪色的剑光落下,窗框连带着半截房屋都在密密麻麻的剑意中破碎。

但云沉雅却眉头紧蹙,他知道自己没有伤到那个暗中窥视的东西。只见灰尘散去,待月光重新照亮这片区域,出现在云沉雅面前的只有一个破乱的楼房,和正对着窟窿处静谧流淌的江水。

他紧紧的盯着前往二楼的阶梯,浑身紧绷,满身元气奔腾着,已是进入全面戒备状态。

在他对面,一个苍白的面孔贴在栏杆扶手后面,僵硬的面皮扯动着,出一声嬉笑,然后消失在黑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