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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以真细细地讲述。这时酒劲过去,他的头已经不蒙了。昨晚的场景如同放电影般在脑中闪过,每一幕每一个细节都清清楚楚,宛如此刻就生在眼前一样。

  &1dquo;拿东西?拿什么?”夜永咲追问。

  路以真只是摇头:&1dquo;我也不知道啊,我问她她又不跟我说。只说是很重要的东西,现在不过去拿就来不及了。我说到底多重要的东西不能明天再去拿,咱俩好歹是谈恋爱三年了,有什么东西要这么神秘,这吃了一半饭就走算怎么回事?可她十分固执,说话间就穿上外衣打算出门去了,还回了我几句嘴。你知道我的脾气,那会儿又喝了点儿酒,我们就这么吵起来了。从屋里吵到屋外,吵到邻居都过来说我们。最后我气极了,我说&1squo;简如薇,行啊,这大过节的也不想让我安生点是不是?那行,你给我滚,滚得远远的,再也别回来找我!

咱这就算分了吧!

再过?再过有什么意思?就这么完了吧!

’然后我把门一摔,听她在外面骂了句&1squo;去死’,我也隔着门大吼:&1squo;你才去死!

你最好出门就让车撞死!

那我可就省心了!

要车撞不死你,老子回头找上门去把你捅死,你看着!

’”

  &1dquo;嗯。”夜永咲闷哼一声,&1dquo;你这话可被不少邻居听见了,这也是你之前被列为要嫌疑人的原因之一。不说这个了,在你看来,这算不算异常呢?”

  &1dquo;算不算异常&he11ip;&he11ip;”路以真皱着眉头,缓缓地重复一遍,&1dquo;我也&he11ip;&he11ip;我也不好说。不过以前的几次,像圣诞节之类的节日,我们都是在一起过的。也只有在过节的时候,我们才都忍着不跟对方脾气。像这次这样,吃饭吃到一半她突然要走,老实说还是头回。”

  &1dquo;是吗&he11ip;&he11ip;”

  夜永咲应了一声,沉思起来。

  &1dquo;你觉得这跟她&he11ip;&he11ip;她遇害有什么联系吗?”路以真忍不住问。

  &1dquo;现在还不好说。”夜永咲用食指按着额头,&1dquo;犯人没有在现场留下任何痕迹,逃离时也没有被任何人目击到,从这两点来看,或许是个惯犯,而且早就把她定作了目标。不过她的收入应该不高,想必不是为财而来。她的钱包、手机都没有丢,一般来说,犯案计划如此周密,就算不为钱财,也该拿些财物以作掩饰。可犯人如此行事,倒像纯粹是为杀而杀,亦或是&he11ip;&he11ip;”

  &1dquo;为了那件东西?”路以真骤然明白过来,&1dquo;她要回去拿的那件东西,或许跟犯人有什么关系?啊,这么说的话&he11ip;&he11ip;”

  &1dquo;怎么了?”

  眼见路以真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夜永咲赶紧问道。

  路以真顿了一顿,似乎是在组织语言,过了一会儿才说道:&1dquo;是这样,我们以前都没有同居过。虽然她偶尔会在我这儿过夜,但一般都还是回她自己的租屋去。我也没劝她搬过来过。但从前几天开始,唔&he11ip;&he11ip;大概是六天前?还是五天前?她忽然跟我说,一个人住有点儿害怕,想来我这里过几天。我觉得有点儿奇怪,因为她的自我保护意识向来很好,她从来不走小路,也几乎从来不在入夜后出门,她还自己出钱给租屋加了链子锁。在我面前,她一直都很要强,从来没表现出什么柔弱的样子。我担心她是不是遇上了什么事,可她只说让我别管。毕竟我们还算是恋人,她来住几天,我不觉得有什么大不了,就也没多问。现在想来,如果&he11ip;&he11ip;”

  &1dquo;如果她早就知道自己是因为什么事被人盯上了的话,那就解释得通了。”夜永咲沿着他的话头说了下去,&1dquo;或许正是因为她所说的&1squo;那件东西’,她因为那东西惹上了什么人。那个人一直在盯着她,或许跟踪过她,所以她觉得害怕了。就算她再刚强,遇到这种事还是难免心慌,所以才要求去你那里住。那个人因为有你在的缘故,也不敢贸然对她动手,只是继续盯着。可昨晚,或许是喝了酒壮了胆,也或许是她突然想到了什么,觉得不能再把那件东西留在租屋里,所以当机立断要回去取。这就给那个盯着她的凶犯创造了绝好的机会。于是她因此而被害,那件东西也被拿走&he11ip;&he11ip;”

  夜永咲的分析合情合理。路以真也不禁连连点头。简如薇确实是那种&1dquo;想到就立即去做”的类型。

  &1dquo;那到底是件什么东西?盯着她的又是什么人?”夜永咲喃喃自语,随后又转向路以真,&1dquo;这几天来她真的什么都没透露过吗?你再好好想想。”

  路以真又沉思半晌,最终还是垂头丧气地放弃了:&1dquo;不行,没有,真没说过,反正我是不记得了。这些天我也一直在赶稿子,就问过她一次,她没说,我就没再提过。”

  &1dquo;这样&he11ip;&he11ip;”夜永咲用拇指关节敲敲侧额,没有掩饰自己的失望。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谁都没再提跟案件有关的事,只是闷闷地喝着咖啡。不多时两人手里的罐子都已空了,却无人起身去丢掉。

  天色渐晚,身后大厅中出来的人越来越多,许多人经过时都会跟夜永咲打声招呼,夜永咲一一回应,脸上的疲惫之色一览无遗。到了最后,天色很快黑尽,两人却仍然没有起身的意思。

  &1dquo;我说&he11ip;&he11i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