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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夫妻二人向长辈辞行,然后离府。

  马车里,江晓月离丈夫有些远,只一句话就阻止了对方的靠近,「我不喜酒味。」

  温子智靠坐在车厢里,闭上眼睛,心里却慌得不行。

  不对劲!

  今日岳父和舅兄们的态度有异,岳母更是不愿理他,竟是一句话都不曾同他说过,而妻子的态度从洞房便开始鲜明,满满都是对他的排斥。

  所有的事情都是从群芳馆那日开始不对劲的,这婚他虽然成了,可这人——似乎却是被他弄丢了。

  该怎么办呢?

  「姑娘,下车了。」

  听到春柳这句话的时候,温子智才惊觉马车竟是已经回府了,他睁开眼,就见妻子正矮身出了马车,春柳在车旁伸手扶她。

  她竟是连招呼都不与他打……

  温子智心中一沉,起身也出了马车。

  回府,照例先去见了长辈,回禀回门之事。

  江晓月的言行举止依旧完美,温婉嫌淑得如同一个嫁娘的范本,但却依然让温子智感觉一切都不对劲!

  今天是年三十,府里四房要聚在一处用餐。

  男女是分开的,温子智回房的时候,喝得醉醺醺的,江晓月还没有睡,让人端了醒酒汤过来,让人喝了,却没有服侍他歇下,而是另喊了小丫鬟进来。

  是了,就是这儿不对劲。

  未成婚前,她去私宅那边见他,遇到他宿醉还会亲自服侍的,这成了亲,反而不再插手,连她的丫鬟春柳也从不往他跟前站,只紧紧跟在她身边。

  温子智依旧没让丫鬟近自己的身,自己洗漱更衣。

  「少夫人可要守夜?」

  「有什么可守的,大冷天的,一会儿你也早些睡,明日还要早起给长辈拜年。」

  「嗯,婢子先服侍少夫人洗漱。」

  「好。」

  江晓月依旧是歇在软榻那边,她的饮食起居,大多时候都是由春柳照料的,院中的丫鬟婆子她用的也不多。

  春柳为她灌了汤婆子,又替她塞好被角,这才退了出去。

  屋里只留了一盏守夜的灯,昏昏黄黄的,软榻那边的情形便看不真切。

  那榻不大,睡着肯定不如床舒服。可她说了不与他同床,而以他的身量也睡不了榻,便一直这般歇着。

  温子智脑子有些晕,他伸手按了按太阳穴,仔细回想着这几日的相处,每当他想跟她亲近时,她总会及时避开,不给他机会做太多亲密举动。

  「这世上呢,有种人是有感情洁癖的,你现在不开始洁身自好,万一将来碰到的心上人是这种人,你就惨了,哥。所以呢,男人也是要洁身自爱的,否则不定什么时候就悲剧了。」

  妹妹的话冷不防地从记忆中冒了出来,温子智猛地打了个冷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