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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也是时常造成温县令饿虎扑羊的主要原因,好在今天这个时候他不在。

  「几时了?」她声音犹带困乏,伸手掩口打了个呵欠。

  春柳带了几分笑意地回道:「午时二刻了,夫人可要起了?」

  江晓月伸指挠了挠头,「起吧。」

  春柳这才拿了衣物过来服侍她穿衣起身,对于夫人身上那些暧昧的痕迹,春柳如今已经能面不改色地无视,泰然自若地做事。

  衣服一件件上身,江晓月身上那些不可言说的痕迹便全部遮掩了起来,所有的放纵癫狂都止于脖颈之下,不露春色于人前。

  最后一件珠钗插入髻,望望菱花镜中梳妆后的美丽少妇,江晓月不由得一笑,起身时伸手扶了下腰,蛾眉一蹙即展,垂眸收敛起眸底的情绪。

  「生少爷呢?」她一边往外走,一边问。

  「今日大雪,天冷,故起得晚了些,但已练过一趟剑,读了一会儿书。」春柳尽职尽责地将事情告知。

  「倒是不曾偷懒。」江晓月很是欣慰。

  替别人管教孩子,又是这么个金尊玉贵的主儿,轻不得重不得,方寸掌握就很关键。

  念他年纪尚小,入冬后,江晓月对他的晨起时间并不那么苛刻,而且她也是一个常常睡到日上三竿的人,比较不具备说话的底气。

  从小到大,她的作息一直都比较弹性,当然前提是她将自己的事做好了,让父母没有可指摘的地方,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家里的人都比较纵着她。

  江晓月一直觉得她在这种教育氛围下没有变得骄纵蛮横,也是一件挺不容易的事。

  总之,冬练三九,夏练三伏这样的事在她的记忆中所占比重不大,如今轮到程玉生,只要把每日的功课做到,她是不会规定他一定得顶着寒风锻炼身子的。

  「生少爷人聪慧,也自律。」

  「是挺难得的。」这一点儿江晓月不得不承认,瑾国公还真没把他这个嫡子宠坏,不是那种脑子不清醒的父母。

  需知溺子如杀子,在这上面瑾国公做得很好。

  主仆俩一边说一边走,来到外间,江晓月自然地坐上了榻。

  外间的榻边摆着炭盆,榻上铺了软和厚实的垫子,手上再揣上一只精致的手炉,慵懒地歪靠在榻上,也是一种享受。

  无论是对躺在榻上的人,还是看到那幅画面的人而言,都是享受。

  知道姊姊起身,而且午饭时间也差不多要到了,程玉生便直接过去,陪在姊姊身边看看书说说话等开饭。

  「京里还没有消息,我估摸着你怎么着都赶不及回京过年了。」

  程玉生不想提这件事,如果不是府里派了伺候的人来,他都要怀疑他爹是不是不打算要他这个嫡子了,伤心!

  「在这里过年也挺好的。」他如是说。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任谁都看得出小家伙眉眼间的失落。

  山高水长,关山万里,他一个小孩子要独自在并没有血缘关系,仓促认下的义姊家中生活,如今临近年关京里甚至都没派人来接他,这也真怪不得小家伙有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