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节 (第2页)

他噢了一声,对这句天赋异禀。又问:“为什么分手了?”

“你是不是觉得我活儿不够看啊。”

楸楸两手竖在脸边,小声道,眼神眼神认真,不过还是回答他的问题,“因为我喜欢上你了。”

与薛可意和平分手是自然而然的。后来此人又交了个女朋友,悄悄来找她打听她‘前男友’的恶习。诚然楸楸是说不出什么的,她就跟薛可意约会过两次,第一次俩人都未进入角色,第二次她已经飞速‘移情别恋’,注意力从未落在薛可意身上过。

这回的噢挂上了问号。

他问:“什么时候?”

“我对你一见钟情。”

楸楸诚实道。

他显然是不相信,笑笑,转移话题。

“这两年,你有做过早操吗?”

“没。我都长这么大了,做什么早……”

楸楸愣了愣,想起来是什么早操,把想说的话咽下去,张了张嘴巴看他,一时说不上话儿来。

头顶绿色吊扇仍在不停旋转,冰室里吵吵闹闹,被子碗碟轻轻碰撞的声音,三三两两窃窃私语的声音,楸楸看着手边的小绿盆栽,听到他说:“就明天,怎么样?”

楸楸仍在自我怀疑,我着道了?果然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不愧是总裁,真不是盖的。

他就像在说一件稀松平常的事情,就算服务员来上餐,他都面不改色,帮忙将点好的食物呈到桌面。

炎炎夏日里,楸楸点了一份红豆冰,高身莲花杯装着,底下是红豆,中间上层花奶,杯面漂浮着小冰山,看着就透心凉。她擓一勺送到嘴里,被惊艳到了,这红豆冰真绵密,看着甜到发腻,尝到嘴里居然不是很甜,忍不住又擓了两三勺。

“真好吃,不愧是老字号,我上周在一家茶餐厅吃过同样的红豆冰,不过那家太甜了,没有这家好吃,这家的很清爽。”

就这样,她试图岔开裵文野的话题。

裵文野不介意,他点了一份忌廉鸡汤汤底的通粉,不声不响地吃着。

这时服务员又呈上一份甜点,报着菜名,“暴富漏奶华。”

这是楸楸点的。她看着餐单名字,以猎奇的心态划了勾。

不怪她思想动摇,这名字属于有点踩着她脑门的道德线在蹦迪和擦边,暴富和漏奶,她都想要,都想看。

不过看着只是两块四方形土司面包堆垒起来的样子,表面洒满阿华田粉,除去本体duangduang地,看上去便普普通通的,似乎也没什么出奇的。白底蓝边的碟子,边沿还有一行红色字体,写着:「漏奶華一開,富貴自然来」。

“用刀叉切开。”

裵文野提醒她。

楸楸半信半疑地看他,捡起刀叉,刀尖往中间一戳,切割开来,流心的奶爆浆般地漏出来。

她哇一声,“好看!”

结束冰室一餐,已是晚上十点多。俩人走在人来人往的街头,经过一家711,闻到咖喱鱼蛋的香味,楸楸没忍住买了一份小的,拜托店员小姐姐多打一点咖喱汤,裵文野扫码付钱。

边吃边摸肚子,有点苦恼,有点苦涩……吃太多了。

期间裵文野接了一个电话,一声hello一声嗯,然后便不吭声了,头两分钟不出声,再出声是粤语。

点会揾唔到嘞?语气轻,温声道,怎么会找不到?香港找不到,过深圳,内地,多问些翻译公司,价钱不是问题。你多给点心机。

等到他挂电话,楸楸才问他在找什么,裵文野也没瞒着她,说在找一个会塞尔维亚语和英语或普通话或粤语的双语翻译。他要求不高,口译交传就可以,不需要用到同传级别,当然能找到也可以当交传使,反正能找到就行。

俩人杵在路边一家红色咖啡店外,店里几张高凳圆桌,寥寥几个人在喝咖啡聊天。裵文野买了一杯咖啡,背对着里倚靠在窗台边。

楸楸则趴在窗台上,看着棕色窗玻璃上自己的倒影,吃着韧劲Q弹的咖喱鱼蛋,手边一杯阿华田冻啡。

“塞尔维亚语,这是稀缺语言啊。”

楸楸皦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