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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饶是瘦瘦小小地它瘫在那里,也散着一股桀骜的王者气场。

  虽它出生只有一两日,也很瘦弱,却明显能看出线条紧实,筋肉达,相信待成年后,爆力与耐力都远远出寻常战马。

  依着他的相马眼力看,这小马驹乃是属于汗血马中最为珍贵稀少纯种的宝马,价值万金,还是可遇不可求的那种。

  还有刚刚那匹求生欲极强的母马,明显是两三岁的战马。

  可这种马匹灵性非常,乃市场上不多见的好马,如何会流入鬼市?

  总不能是这两匹马儿,都是为了等小娘子这个伯乐,才来戏耍民间吧?

  世上从没这么多巧合,里面的水肯定很深,还需要再探查……

  稷澂安抚好汗血马的情绪后,又给它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一番,没啥大毛病,除了唇腭裂,也就是俗称的兔唇。

  但在针管下养着想必存活也不难,就是麻烦了些。

  唇腭裂这种病多生在近亲产子的生灵身上,像是这种野性未驯的汗血宝马,还是比较少见。

  毕竟大多都是野马,自然繁殖,大概是哪个高门追求纯血马,硬是给扯上了红线,待诞下小马驹见是马嘴畸形,觉得不吉利便弃了,手下或者马夫相马的本事也不到家,为了捞点银子,将其卖入鬼市。

  “夫君,看这猪油行不?”

夏藕抱着油罐子,颠颠的跑过来,问道。

  虽然,屎什么的很脏,可小马驹若不及时排出胎粪,这马生就毁了……

  至于,臭臭那些她忍忍就过去了!

  牺牲她一小会儿,救马儿一辈子,值了!

  结果,待她急吼吼地折回,来救马命的时候,只见提督大人始终有条不紊的,冷静地给小马驹针灸。

  那银针捻得极稳,一看就有经验的老手。

  待稷澂捻入最后一根银针,额头已经冒出一层薄汗,耗费了很大的体力。

  夏藕见他不言语,也不尴尬,捏着小帕子,垫着脚尖给提督大人拭汗,甜甜道“夫君辛苦了!”

  “稍后你马儿子就能排粪了,你记得带去后院溜溜,将屋里弄脏就炖了它!”

稷澂满脸都写着我很不好哄。

  “这些杂事都交给小藕吧,夫君赶紧去歇歇!”

夏藕小脸堆出露齿甜笑,十分狗腿子的给他揉了揉修长的双臂。

  她瞧见旁边虚弱的母马,又忙追问,道“对了,夫君,母马刚刚做了缝合,侍候不好很容易诱感染,届时就会有生命之危了对吧?”

  “去取纸来。”

稷澂很是欣慰。

  他家小娘子除了笨拙些,懒惰些,还是很细心的……

  当即,夏藕咚咚咚地跑出去,取来墨纸砚。

  她眸光亮晶晶的,闪动着对他掩不住的崇拜,道“夫君,一会儿写完,就去洗洗吧,小藕将热水都烧上了。”

  “好。”

稷澂唇角微勾,行云流水地写下了药方,并注明了很多的事项。

  最后一收尾,他搁下紫毫,拈起纸张给她,这才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