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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结局 繁花似锦江山如画 (第1页)

作者:挟天子令诸侯返回目录加入书签

她闭月羞花,她倾城倾国,她能在男人当道的这个年代,耸立起自己的高楼,或者说,在整个四川,她就是男人们心中那座最难以征服的高峰。只是神话总会有被无情摧毁的一天,面对司马将军与狼王布下的局,她闯进了一张散出猩红的血喷大口,所以她会被钉在木板上,直到奄奄一息。

老天在悲泣,这些夹杂呼啸而过大风的雪花就是它凝结的眼泪。

不知几知,6蒙临地右手多出一把刀片,在寒冷的季节中散出无与伦比的冷冽。他怔怔的看着前方此时犹如婴儿脆弱的女人,有些茫然,似乎不肯相信,站在四川最颠峰的女人,在司马将军与狼王的联手下被拉下神坛了?

雪儿一片一片落下,天色越来越白。

陡然间,6蒙临以乎寻常的敏捷爆射出去,犹如地狱场里爬出来的修罗,一双被咸咸泪水浸透而血红的眼睛,不畏惧任何风吹雪打。

一路来已经和他培养出不浅感情的少年微皱一下眉头,接着叹息一声,同样以乍人的度追赶向他。

在远处奔跑而来的男人爆走之前,她掀开疲倦的眼皮,看一眼那名愈行愈近模样癫狂的男人,本就璀璨如花的脸展开了最为动人的笑容,在鲜血的映衬下诡谲万分。她望着他跑动中起伏不定的脸,喃喃道:“真是个让人头疼的男人啊”

局势明朗。

少年与外蒙草原雄鹰对持,不敢妄动分毫。

而6蒙临,好象是在被人单方面的屠杀。第一波以九十度角垂直劈下第一刀便被狼王轻描淡写卸去,随后一直盘踞在内蒙占山为王的枭雄就开始了接连不断的出拳,那些夹杂厚重劲道的拳头,颗颗落在6蒙临的胸口,出骨骼与人体碰撞出才能出的沉闷声音。

终于,在眨眼间的时间周他倒下,一点都不伟岸,反尔是溅到雪地里的鲜血更加惊醒触目,他此时犹如一名小丑,被无数双眼睛狠狠戏谑。

狼王瞥一眼挣扎许久都没能成功爬起来的年轻人,扭过头看着身后的女人,淡淡道:“我赢了,你输了”

颛孙玲珑似乎没有察觉到他的存在,眼神淡漠的看着6蒙临,脸上头一次露出怜悯的表情,“安稳地继续下你地棋,再忍些时日不就拨开云雾了?”

随着她的目光,狼王转过头看着不知几时已经站起来的年轻人,他微微一怔,随后释然一笑。南方6王爷唯一地儿子,终究是有些韧性的。

6蒙临蹒跚起站起来,嘴角地浓稠地鲜血垂落在包裹着衣裳的肩头,因为胸口的剧烈疼痛而不得不佝偻着腰。擦一把嘴角的血迹,低着头看着雪白的地面,他轻笑道:“就像你说的,我是个被大男子主义充斥满脑壳的迂腐男人,所以自己性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女人的过的幸不幸福,你受伤了,所以你不幸福,让你不幸福的人我也会让他很不幸福”

狼王哑然失笑,败军也敢言勇?还如此大言不惭?

世事难以预料!

在他自负的对6蒙临进行了最彻底的鄙夷后。

紧接着,一道绚丽的光刺到了在场所有人的眼睛。

往往人在极限时会爆出乎寻常数倍的力量,6蒙临在放出豪言壮语后犹如回光返照,右手的刀片不知几时已经被紧握在左手中,破风过的痕迹中响出了清脆的低吟。

程弓良眼睛一亮,这一刀,能勉强媲美一个小时前大红衣同时面对他和司马将军时汹涌霸道的开场白了。只是老天爷终究还是没有瞎了眼,狼王几十年如一日的功夫没让他失望,虽然这一刀足够璀璨华丽,但对于他来说,也只是在反应后的第一时间内侧过身子,然后再伸出那只粗糙无比的大手,扼住那条相比下格外细弱的胳膊,接下来要做的就是,用另一根事先准备好的钢筋,狠狠的从6家少爷裤裆插进去。的确歹毒了些,可谁让他嫉恨这青年这辈子大多都是靠女人吃饭呢?

危机关头,6蒙临在无依仗,俨然变成了一只被人放在温水锅里的青蛙,只能等待死亡的来临,区别只在于,兴许狼王可以给他个干净利落,兴许也可能用类似于千刀万剐的法子把他慢慢折磨到死,毕竟作为一个对人体脉络了解的十分通透的武夫,这些手段还是有的。

另一边,姓龙地少年再也按捺不住,冷哼一声,被一双布鞋包裹下的脚,犹如溜冰一样在司马将军的眼皮下面向狼王飘过去,还有两米远,张不肖恍然过来,可少年却不知如何调节自己身躯平衡地,在滑过去的势头还很疾下,右手伸上地面,撑起了他一整个并不庞大的身躯,随后便是凌空翻,再然后就是那条只比狼王胳膊略微粗一些的腿,貌似天神掷斧劈山,势不可挡。

程弓良冷笑一声,表情淡然抬起胳膊,预备强硬的拦截下这位应该在高中乖乖读书地小朋友。

“小心!”

从一开始就死死盯着来历不明少年的张不肖急吼。

为时已晚,当臂膀上传来撕心裂肺的疼痛时,狼王就以为觉到了不对劲,那是一种酸酸麻麻的痛,延续的度急快,一刹那间整支胳膊就如瘟疫传染一般陷入到毫无知觉的状态。程弓良死死捏住6蒙临的胳膊,凌厉的看着被他震退的少年,眼睛里的狠毒一览无遗,他狠声道:“你敢用毒!”

少年起身,拍拍身上的雪花,欲接下从远到近冲刺而来的司马将军第一波攻击,浑然没把他的质问放在心里。

程弓良紧咬牙根,知道这时候在自己中了麻醉的情况下要去追击身形诡跃的少年不大可能,准备势如破竹趁自己还有战斗力时解决掉6蒙临,这样在全身麻痹不能动弹时他才会安心。

可是老天爷好象忽然闭上了眼。

“咔嚓”

就在这时,一段时间延续好几秒的骨骼脱臼声音接连不断的响起。

程弓良脸色苍白,用不可思议的惊讶眼光大量被自己死死制住的青年,随后低下头看看自己腹部,那里正在由一小片红色逐渐扩张到一大片殷红。两人的脚旁,一株野草上覆盖的雪花飘落到地上,与这个天气这个冷风十分应景,好象它想更应景一些,所以他壮硕无比的身躯轰然倒下,将眼睛睁的很大,看着遥远的天空,那个自己即将过去的地方,自己练了这么多年拳脚,如今不是一样大意失荆州了?谁说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任何阴谋诡计都是浮云?程弓良挣扎的看着远处已经动起手来的两个身影,他努力的凝视着那名还像孩子的少年,脑子里一片空白。

6蒙临踉跄的后退几步才止住身子,因为剧烈的疼痛神情狰狞无比,那条无力垂落下的胳膊悬空来回摇晃,步履蹒跚走到狼王面前缓缓蹲下,伸出手伸向那把自己贴身的匕,指尖中的颤抖清晰无比。将那把在他强忍着将自己臂膀中间关节处扭转脱臼时散的痛苦中插进程弓良胸口雪亮地刀拔出来,6蒙临拍一拍还没完全失去意识的程弓良的脸,倨傲的沙哑道:“因为你敢对我女人动手,所以你快死了”

程弓良眨眨眼睛,片刻后收回望着天空的视线,转移到这张布下些须胡须的年轻脸庞,忽然间想通了什么,想要努力的牵扯一下嘴角笑一笑,可惜生命的沙漏已经快要消磨殆尽,即使是做个面部表情,也艰难到无异于痴人说梦。

6蒙临点点头,从口袋里颤抖的掏出一包烟,这个过程中显然很痛苦,但他还是坚持点燃烟插进狼王地嘴里,然后眯着眼,看向远处正打的如火如荼的两个人,轻声道:“你放心,那些强把你拉上贼船的人,都会死”

6蒙临低下头,从他嘴里拿回烟,笑道:“等接手了你的产业,你的家人我会安排妥当的”

程弓良终于笑出了弧度,那道他这二十年最释然的笑容,被永远的定格在这一瞬间。

大风下,少年被轰倒在白原上,那条虽然此时静静趟在地面但在前一刻还力沉千斤的小腿上,有三支弯曲的针尖散出比天气还寒冷的寒芒,谁能想到,他地腿上会绑有被固定好位置的强效麻醉剂。

张不肖神情冷漠的看着他,就像在看待一个已经被他扼杀的尸体。

6蒙临缓缓站起来,捂着嘴咳嗽两声,鲜血瞬间从指尖参透出来,他一步一步走向被钉在木板上的女人,小心翼翼的将木板从钢筋切入点处切开,将女人搂进怀里,温柔的在她的额头落下一颗最柔情似水的吻。完成这件事的过程中,他已经耗费了大半仅剩下的精力,现在只能靠在木板上,悄悄期待奇迹的来临。

岁月如歌,光阴似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