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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摇首:“我不饮酒。喝醉了误事也伤身,不如满灌清湖水,以水代酒,也不饮它,再将它送还湖中。”
梁尺涧思索了片刻这几个动作:“意义是什么?”
霍皖衣道:“你将酒樽交到我手中,那总该有个法子让它有它自己的作用。它既是酒樽,便是器皿,不用来盛物,还能用来盛什么?”
“风也可以盛。”
“那梁兄就盛风,我盛湖水。”
梁尺涧哑然失笑。“罢了,霍兄,我们还是开门见山。”
“梁兄请罢。”
“你为之翻案的人,是展抒怀的父亲?”
“不错。”
“……霍兄,我便知晓你是个心善之人。纵算以前你不心善,现在你亦有所改变了。”
霍皖衣执着酒樽从舟下舀起湖水,水波荡漾,散去涟漪。
他做着这些动作,神情却漫不经心:“我一时好,一时坏罢了。不过我坏的时候总比我好的时候多,时日也更长久些。梁兄,你觉得我心善,只因为我未坏到你的头上。”
梁尺涧道:“我不和你辩论这个。对了,前些时日我见到了青珠儿——”
“你以前的心上人?”
“……呕。”
梁尺涧夸张地扶着船边干呕。
霍皖衣笑道:“好,不这么说,你见到青珠儿……然后呢?”
梁尺涧道:“他对我说了些莫名其妙的话。霍兄,我觉得不对劲,他好似在刻意接近我——但是当初,也是他非要离开。”
“也许他后悔了。”
“也许他另有所图。”
梁尺涧接着道。
霍皖衣道:“梁兄既然也知晓,那便也是见招拆招……再者说,文兄今日和梁兄可有联系?”
梁尺涧皱了皱眉,道:“他早些时候被表叔公调去明华殿任职了,我很少见到他。”
“能见为何不见。知己好友,难觅难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