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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覆想起来:“怪不得回来的路上一直睡”

  林菁:“我一会儿给你们煮姜水,一人喝一碗”

  池鹿还想说点什么,但严格来说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表达出她心情不好,想让林菁多照看她,但又能不暴露她所想要藏起的。

  *

  池鹿觉得他或许不该回来,若他不回来,她就可以保持平稳的状态一直到高考。

  躺在床上开始有了睡意时,门外的开门关门声又将他吵醒,门未关严,他隐约听见时酥的名字,起床到客厅看见许荨披着外套刚关上门,他问:“妈,怎么了?”

  “哦”

,许荨回头看见儿子:“刚你林阿姨问我有没有退烧药,姑娘烧了”

  池鹿:“烧了?”

  “嗯”

,许荨:“估计是冻着了,刚给拿了退烧药”

  她又问池鹿:“你怎么样?今晚是降温挺多”

  池鹿:“我没事,她烧到多少度?用去医院吗?”

  “三十八点五了,说先吃药观察看看,不退就去”

,许荨走过来:“这小孩儿一感冒就烧,小时候就怕她感冒烧出肺炎”

  “早点儿让你爸去接你们好了”

,她又叹口气说。

  池鹿是知道的,时酥小时候感冒时的样子。

  许荨看墙壁上的时间:“快两点了,行了,早点睡,你明天上午几点的飞机走?”

  池鹿:“十点”

  许荨:“嗯,订个闹钟,别起不来”

  “嗯”

,池鹿应了声又看向紧闭的门。

  漫天的大雪持续着,它们从深邃的夜空飘落,路过温黄的路灯和各色人家,最终落于银装素裹覆盖大地。

  池鹿很晚都没睡,时酥那一整年的分类朋友圈和她今晚的反应,让他知道她对他的感情可能不是一朝一夕。

  而她性子敏感又不分享心事。。。

  池鹿侧过身,看着桌上显式已近凌晨三点的闹钟,越清醒。

  第二天早上许荨起床时看见池鹿已经在客厅,许荨看眼时间问他:“怎么不再睡会儿,飞机还来得及”

  池鹿说:“我把机票改到下午了”

  许荨哦了一声,道:“改到下午也行,好不容易回来再待会儿”

  她往门口去,边走边说:“不知道姑娘怎么样了,我去看看”

  “她去医院了”

,池鹿说。

  许荨回头,担心道:“还是烧吗?”

  “嗯”

,池鹿:“刚打了电话,烧三十九度”

  *

  这个季节感冒易,门诊要八点开门,许荨和时覆就带时酥挂了急症室的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