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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是不能退讓,如果有天小姑娘說她喜歡上了別人,如果那人能將她捧在心上的對她好……

然而沈昱瑾,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你說你喜歡許皎,曾經她也喜歡你的時候你怎麼不珍惜,現在她不喜歡你了,你倒是念念不忘上了。」陳遂嗤了聲:「你是骨子裡犯賤嗎?」

沈昱瑾被激怒,就要解開安全帶和他動手,陳遂將那帶子反手用力一拽,用了狠勁的力道,將那根黑色安全帶緊緊勒住他,修長分明的指骨凸起,顯出根清晰的青色筋絡。

沈昱瑾被桎梏得不能動彈分毫。

他居高臨下,薄窄的眼皮壓出皺褶,身上戾氣迫人:「從前你就打不過我,現在也一樣,別給自己找不痛快,還有你是真的是喜歡許皎麼?說到底不過是你的自私和不甘心作祟罷了。」

陳遂說完下去甩了車門。

他順著一條陌生的街道往前走,四月該是萬物生長的季節,花壇里的植物抽出嫩綠的枝芽,天上飄起了細蒙蒙的煙雨。

他剛才心臟的那下子疼一直沒消失,現在還生疼生疼的,像被淬了冰的刀子扎進,又像被強烈的酸液侵蝕。

那些將他自尊在腳下碾碎的話他一點也不在乎,說多少都傷不了他分毫。

他受不了的是許皎因為他吃苦,想一下,心臟的疼痛就加劇一倍。

看見有個小商店,陳遂進去,想抽包煙緩一下,他很久沒抽過煙了,拿了一包紅塔山和打火機走到收銀台。

「一共七塊。」

陳遂摸出錢,伸手接過之後又放下,拿起一條悠哈的草莓糖:「算了,換成這個吧。」

她不喜歡聞到煙味,她喜歡吃這個口味的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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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皎到九點才結束這一天的工作,她沒久站過,這兩天踩著七八厘米的高跟鞋站了二十多個小時,還得時刻保持最佳的儀態,腰不能彎一下。

兩天下來不僅小腿酸疼得厲害,連身體裡的骨頭都像變僵硬了。

這些難受在她拿到厚厚一沓酬勞後感覺稍微減輕了一點。

許皎將裝著錢的信封放進書包,售樓部的男經理和她一起走出去,趁機和她搭訕了幾句後道:「京大離這邊挺遠的啊,我開車送你回去吧。」

她正要拒絕,熟悉低柔的聲音在夜色里響起:「皎皎。」

許皎愣了愣,有些不敢相信但還是循聲看去,樹影下那道挺拔的身影竟然真的是陳遂啊!

「我男朋友來接我了。」她對男經理說完,立刻朝他跑去。

她眼睛驚訝地睜得圓溜溜的:「你怎麼過來啦?不對,你怎麼知道我在這兒啊?」

沒等他回答,許皎腦子先轉過來,她想起下午碰見的沈昱瑾,表情惱起來:「是不是沈昱瑾去找你了?」

他怎麼那麼討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