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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語氣輕鬆：「而且我做家教一點不辛苦啊，就天天坐在空調房裡給人講講題，風吹不著太陽曬不到。」

說著強行拿起他旁邊裝著幾本編程書的黑書包，將那幾張鈔票卷了卷塞進里側的小口袋。

「你要是不拿我要生氣啦。」她故意板起小臉，甜滋滋的嗓音吩咐：「我真的好餓了，你快點幫我把肥牛和丸子下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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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皎也確實需要買些衣服，大學又沒有校服可穿，所以吃完了火鍋她就牽著陳遂的手一起去逛樓下的步行街了。

夜幕下的步行街很熱鬧，攤子擺得滿滿當當，賣衣服的，手機殼的，耳釘耳環的，還有很多女生喜歡的小玩意兒，交織著五顏六色的霓虹燈牌，討價聲此起彼伏。

許皎之前天天穿著循規蹈矩的校服，這會兒選衣服還都以簡單舒適為主，像那些很露的小短裙和吊帶都不在她考慮範圍內。

夜市上不方便試穿，那些衣服基本都以均碼為主，許皎很快就挑出三件合眼緣的短袖和一條牛仔連衣裙。

她在身上比劃著名給陳遂看，問他的意見：「怎麼樣，好看嗎？」

還沒等陳遂回答，一旁的攤主姐姐先笑著打道：「妹妹你長得這麼水靈，披件麻袋都好看的喲。」

許皎眨眨眼看著陳遂。

陳遂點頭：「好看的。」

許皎便去問這幾件衣服的價格，加起來一百八，她試著還價：「姐姐能便宜點嗎？」

她還沒掌握先對半砍的還價精髓，語氣也顯得生疏，然而頂著一張乖巧漂亮的臉軟聲軟氣地央求，誰看了不心軟幾分。

「行，給你便宜三十，一百五你把這幾件帶走。」攤主姐姐扯了個袋子給她裝好，要遞給她，被少年先一步伸來的手接住。

那隻骨節分明的手裡還一直拎著個粉色小書包。

「小姑娘男朋友真好，多體貼啊。」

許皎被打得幾分羞，眼卻忍不住彎了彎，挽起陳遂的手繼續逛這條步行街，最後還買了一些小玩意。

九點多兩人去到車站等公交。

許皎坐在長椅上看剛買的鑰匙扣和發卡，腦袋低著，眉眼裡已染上幾分困懨懨的倦意。

怎麼可能不辛苦呢？

每天來回的路程就有一個多小時，在家裡要備課，到了那兒四個多小時不停給人講課。

陳遂看在眼裡，細密的苦澀和心疼在陳遂的胸腔里蔓延，他算哪門子的好男朋友？

夜幕下的車流熙攘，陳遂站在她身旁，她忍不住往他身上靠了靠。

他看見街對面，一個建成的別墅式小區，巴洛克式的庭院門，兩旁仿若藝術品的壁燈在夜晚映出柔和光線。

還臨著江，在此時此刻應該能透過落地窗看到很漂亮的江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