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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连夜从塞外赶回来,看到的就是曲安溪一反常态的性子。

  大小姐还是那副大小姐娇气的样子,平时也就谢韫那个变态能够容忍她。

  &1dquo;所以,你现在就被谢凛那个傻逼关在这里?”宋因从他为数不多读书的脑袋里想出一个词汇,&1dquo;当个金丝雀?”

  曲安溪忍不住白他一眼,忍不住吐槽道:&1dquo;你的脑子里就不能想点好东西?谢凛这是把我当备用筹码,好歹我也能牵制谢韫和我爹,谢凛是傻逼不错,但他不是没脑子。”

  宋因挑了挑眉:&1dquo;哟,这还得意上了?你的七殿下叫我来救你,这么看来,是不需要我救喽?”

  曲安溪:&1dquo;&he11ip;&he11ip;&he11ip;&he11ip;”

  宋因需要一把哑药。

  谢临那个冰块脸是怎么受得了这个毒舌怪的。

  &1dquo;不过,我想知道谢凛的底牌,他说他今晚要过来,你可不可以在这里等等?”曲安溪解释道,有她还可以拖延谢凛一会儿,&1dquo;对了,阿韫他是不是也来京城了?”

  宋因找了个合适的地方坐了下来,解释道:&1dquo;来了,不过,他现在已经到了皇宫。你想要的和谢凛的对峙恐怕来不了了。”

  什么?

  曲安溪没想到谢韫的动作会这么快。

  说到这里,宋因忽然诡异地扯了扯嘴角,&1dquo;不过,对外的说辞是七殿下还在安祁县回京城的路上。”

  莫非?

  &1dquo;他要做什么?”

  &1dquo;替你报仇。”宋因自嘲地说:&1dquo;七殿下,他比我想象中的还要疯,你猜他会用什么样的方式终止这场叛乱?”

  曲安溪敛眉,原著中的谢韫做事向来都是直击要害,拿捏别人的弱点,将人折磨致死,甚至是曲安晴被关的那几年也被他逼的差点崩溃。

  现在的谢韫虽然性情稍作温和,但本质上有没有改变,曲安溪下不了定论。

  &1dquo;总不至于,做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来,谢韫人还是可以的。”

  宋因不语,因为他实在是太理解那种仿佛要把人吞噬的气势了,那种表面上连微笑都不保持了,冰冷的表情。

  好似这个世界上再无他所珍惜所爱。

  曲安溪说完,忽的想起来,外面好像还有几个丫鬟和婆子,&1dquo;你最好赶紧找个地方离开,或者躲躲,他们是谢凛的人,要是你被现&he11ip;&he11ip;”

  话音未落,就看到原本一脸悠然的宋因丝毫不着急甚至看她着急的样子,露出了一丝笑容:&1dquo;现在想起来是不是太晚了?放心,这里很安全,小殿下。”

  大概这是宋因第一次不那么毒舌的跟她说话,语气温和了许多,像是在安慰着她,然后从自己的怀里掏出一个精致的小瓷瓶子,&1dquo;这是你的谢韫托我带给你的,他的原话是&he11ip;&he11ip;”

  &1dquo;好好的,等我来接你。”

  ***

  皇宫,谢修执的紫金殿周围是被人用重兵把守着。

  谢临进来的时候费了一番力气。

  谢凛暂未掌权,他现在只能胁迫着谢修执去做一些事情。而且谢修执用来盖章的玉玺搜遍整个紫金殿也找不到。

  &1dquo;你把他藏起来了?”谢凛情绪很不好。&1dquo;父皇,儿臣是敬重您的,留着您的性命也是为了最后这一丝所谓天家皇室不存在的亲情。你非要逼我杀你吗?”

  谢韫是七皇子,虽然太子的金印可以压一段时间,但必须有皇帝盖过玉玺的圣旨才能完全实行。

  二皇子此刻也不知所踪,其实谢凛完全可以杀了谢修执,然后直接继承皇位再追杀谢韫,但这么一来二转,实在是太耗费时间了,而且这中间会出什么岔子,他亦不能保证。

  有探子来报说是谢韫已经朝着京城的路上来了,可是派过去暗杀谢韫的人都再没了回信。

  谢修执淡笑:&1dquo;怎么?遇到了不顺心的事,便来朕这里撒野?”

  &1dquo;你可知,朕为什么让你当上太子,而非老二?”

  谁不知道他是为了母家的权势,才会立自己当太子,若非自己的母家权势当初怎么可能除掉元妃一党?

  只是解释到这里,都成了苍白无力的辩驳。

  谢凛示意身后跟着的太监退下去,下面的一段不适合说出去,也不适合让任何人听到。

  &1dquo;当年老七被父皇赶出宫,并非是因为元妃娘娘的问题,您是看到了什么,还是听到了什么?”谢凛迫切地想知道那个答案,当年盛极一时的元妃被处死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的,不过,元妃死后,留了谢韫,他是留在元妃死亡的宫里被现的,也就意味着,当年意外死亡的元妃,和谢韫是否有关系?他是否不是谢修执亲生的?

  谢修执脸上的笑容有一刻的凝固,&1dquo;你是想从朕这里知道什么,还是想借此打击你刚刚过了不久好日子的七弟?”

  &1dquo;七弟?他也配?!”谢凛想起那日在酒楼上,看上去和气的七殿下是如何在曲安溪面前拆他的台的,和沈娇妍不过是逢场作戏,如今沈家落魄了,他也不需要了。

  &1dquo;父皇,您不想说也无所谓,但玉玺和这些东西您都要交出来,不交出来,也不过是多走一步罢了,紫金殿外都是人,只要我稍稍动动手,坐在对面的可能就不是一位活生生的父皇了。”

  谢修执知道谢凛现在迫切想要找到的手段对付他一手扶植起来的谢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