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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真是蒋家的家主亲自来了?!”

  “听说这一次白釉碗成色上佳,即便拿出去也是价值不菲!”

  殷小尚的心也沉了下去,常年做生意的他也知蒋家的水平,如今传出来的消息说这次拿出来的白釉碗更是达到了技艺上的突破。6宴要赢,难上加难。

  他再抬头,却是眼前一亮,见到了一位熟人。

  ……

  6兴察得意的下了台,陈主簿也道:“我看这胜负已定,小6爷若是此刻弃权认输,我便做主,不再追究你以往在6家的债务。如今当着众人之面,你若是输了,这名声传出去,日后怕也不好再做生意。”

  6宴上了台,少年身子挺拔,玉面薄唇,凤眼含讽。

  陈主簿见了他的眼神,知道这少年未自己看的多么尊敬,心中冷笑,面上却仍旧是温和之色:“如此,那便请——”

  “陈主簿!”

从后台急匆匆上来一小厮,贴着陈主簿的耳侧悄声说了几句。

  陈主簿眉头微皱,才高声道:“唐知县方才刚到,诸位稍等。”

  唐至文怎么来了?唐念锦一愣,默默朝人群后退了一步,将自己藏在众人背后。

  从祖庙门口进来三人,唐至文摸着胡子,与身旁一白衣老者谈笑着,身后随行的正是沈盛。

  “梁老居然也来了?”

其他人顿时议论起来。

  梁老虽是个画中圣手,未有官位,但在朝中的各大官员不少欣赏于他的画技,与他常有书信往来。邯郸界内,没人愿意得罪他,甚至许多人有意与他交好。

  只是他性子古怪,不喜喧闹,常住在高山深岭中。

  唐至文原本不打算插手6家的事,他初到彭城,还是个“外来者”

。若是贸然插手当地最大瓷器商家的事,下面的人难免会给他使绊子,索性眼不见为净,任由他们去折腾。

  谁想今日出门,却在路上碰到了梁老,他在京中便听闻过对方的名声,便有意交往。

  梁老关系广泛,若他能替自己在那几个朋友面前多言几句,自家调回京城之日可就有了盼头。

  是以便一路跟着过来。

  “梁老,请上座。”

唐至文本想将原本台上给自家备自己的位子让给梁老,却被他摆摆手拒绝了。

  “那么高的台子啊,我小老头坐着头晕,你去吧,我坐下面便是。你们继续,该干嘛干嘛,不必管我,我也就是来看看热闹。”

  沈盛陪着梁老落座,他打量四周,却没瞧见唐念锦的身影,有些奇怪。

  “梁老,您请看。”

陈主簿立刻将白釉碗奉上:“这是6兴察所出的白釉碗,碗色淡黄,胎薄雕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