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节 (第2页)

作者:咬枝绿返回目录加入书签

钟弥不说话,额头垂抵在他湿热颈窝,完全沉进当下的感受里。

与台面分离的后背,大片雪肌,如一张白纸,空等笔墨,候到他贴来的掌心。

他那只手温热妥帖,仿佛伊甸樱桃里写做镇纸的南洋泪玉,应改雕一尊神佛菩萨,不宜镇纸,合该镇人。

“不舒服?”

他没有停下,钟弥短促的低音似被迫擦奏春曲,弹拨不止,断断续续。

“腿有点酸。”

“你能不能快一点?”

“不是那个快!

你再这样——”

她将后面说“你再这样,我明天可能没办法上台”

的话悄悄咽了,因为沈弗峥扯来一件白衬衫,铺在岛台上,让她舒服侧躺。

五月夜空,云收雨霁,窗外月华正明。

她的脚踝从他肩头脱力离开。

滑落半截,又被男人的手捉住,轻轻并回她另一条腿上,让她休息。

钟弥抬抬眼皮,亮如白昼的室内,她从镜子里看到自己。

侧躺在岛台上,像未脱离母体的纯然婴孩一般蜷缩着,纤细的足尖悬空,余韵里的麻没散去,累到不算累,只是躺着舒服,懒到手指都不想动。

玻璃里射灯的光,盈盈拥蹙上来,她由他的白衬衫裹着护着,似一块天生地养的珍宝,也由他之手,初初经世。

沈弗峥系上睡袍出去一趟,除了脖颈有汗,看起来完全一丝不苟,风度翩翩。

他取来水,喂到钟弥嘴边。

钟弥缓了缓,给他派活。

“你不能把那个东西扔在这里的垃圾桶里,否则明天早上佣人一收拾就知道了。”

沈先生很疑惑:“这是什么不能让人知道的事吗?”

钟弥噎声:“你——”

这是衣帽间,就显得很不正经啊!

“别人就会知道我们在这里做了什么!”

沈先生声音淡淡:“做了什么?”

钟弥瞬间急红脸,再度噎声,最后干脆和他一样没羞耻,大声说:“爱啊!”

听懂了,沈先生点点头,以示理解,屈尊降贵去收拾,很体贴拎起一个空空荡荡的垃圾袋,一本正经问她:“那你希望别人知道我们在哪里做过?我现在去送。”

话落,钟弥抽自己那条睡裙猛扔过去。

力小了,要不是他伸手接住,能掉在地上。

“为老不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