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节 (第2页)

“胡说八道什么?”

他倏地皱起眉头,“我只是――”

几秒钟的时间整理思路,陈亦行说:“我只是为她着想。”

“康年川如果是个普通宠物医生就算了,和她也算门当户对。现在摆明了是富三代下凡体验生活,康延那老头子就是个势利眼,绝对不会允许赵又锦踏进他们家门。”

于晚照:“……”

于晚照:“哥,您是不是担心的太多了?人家这才哪跟哪,怎么就扯到踏进家门的事了?!”

总之,那袋小鱼干没能送出手。

回家后,陈亦行把它挂在了对面的大门上。

挂了整整两天,主人才回到家里。他总算不必每日下班回来看见它时,都膈应得心窝子疼。

陈亦行放下一饮而尽的空酒杯,踱步到阳台上。

推门就是一阵冷空气,冻得人四肢百骸都僵了。

而他倚在栏杆上,侧头,看见隔壁终于亮起来的灯光,心情慢慢平静。

远处是整座城市辉煌的灯火,车水马龙,夜色不熄。

那些都与他无关。

近处,是赵又锦家熄灭好多天,而今总算重新点亮的小小灯火。

陈亦行静静地侧目,看着逶迤一地的光影。

心里的大山压了好几天,在这一刻仿佛突然被愚公搬空,前所未有的轻松。

他想了想,拿出手机,拨通了赵又锦的电话。

隔壁隐隐传来手机铃声。

良久,电话接通了,那人也不说话,静候他的下文。

陈亦行:“出来,赵又锦。”

她一顿,“出哪来?”

“阳台。”

“干嘛?”

“出来就知道了。”

又磨蹭了会儿,隔壁的阳台玻璃门哗的一声开了。

穿着熟悉的兔子睡衣的女孩,一脸警惕地出现在阳台上,瞪着眼睛问他:“有何贵干?”

说不出为什么,陈亦行笑了。

十二楼的风拂起他的碎发,面上有些微艳色,是喝酒太急、太烈,留下的一点痕迹。

他静静地站在那,看着赵又锦,目光滚烫。

赵又锦反倒浑身不自在起来,心跳都紊乱了,只能咬牙问:“叫我出来又不说话,那我走了!”

说着,作势转身进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