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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啡枝兒返回目录加入书签

「一雙杏眼,生得姑娘般水靈的小倌。。。。。。」墨蹤依舊看著窗外,「就是指的鳳兒吧。」

「啊?」楊硯青一愣,片刻後才回憶起自己的確說過這話,好像是把小倌全都招來府里那天說的。

楊硯青:「。。。。。。」

難道自己說的話被墨蹤聽到了?不會自己說過的所有話墨蹤都記得吧!

楊硯青抓眉毛,好傢夥,墨蹤記性這麼好,該不會還記仇吧?自己之前沒說過什麼不該說的話吧!

「你覺著她。。。。。。」墨蹤忽然瞟了楊硯青一眼,「。。。。。。美不美。」

「啊?」楊硯青後背正發涼,此時又被生生拽了回來,「美?她還能有我美?」

話音一落墨蹤忍不住彎了下嘴角。

「不過倒是挺靈的。」楊硯青伯樂相馬似的點點頭,「這有靈氣的姑娘還是比那些花枝招展的招人喜歡。」

楊硯青說這話純粹站在教師角度,喜歡也是指對愛徒的欣賞。

但墨蹤卻猛地轉頭將冰涼目光射向了楊硯青,嘴角笑容結成了冰碴,「你喜歡她?」

「啊?」楊硯青一時又被問懵,尋思自己說錯話了?再一想起不論說啥都有可能被墨蹤記住,瞬間就結巴了,「哦,那個,就是。。。。。。」

隨著楊硯青的囁囁嚅嚅,墨蹤的眼神也一點點暗下來,半晌後墨蹤倏地躺回了榻上,聲音沉悶,「你出去吧。」

楊硯青:「。。。。。。」

「夫人,其實我意思是。。。。。。」

「少,少爺。」小五不知何時來到門口掀起青幔,語氣焦急便更加磕巴了,「趙大人派,派人來了,讓,讓您回畫院去。」

楊硯青:「。。。。。。」

「夫人。」楊硯青微微嘆氣,「趙司業應是叫我回畫院商議明日午後畫院大招之事,看來我還得回去一趟。」

楊硯青停了片刻見墨蹤沒回應,便怏怏自語著,「那夫人好好休息吧,我先走了。。。。。。」

趕到畫院後楊硯青先是被吹鬍子的趙司業劈頭蓋臉數落一頓,說他明日畫院大招這麼大事兒今日也敢偷懶不上值,仿佛昨夜那個因楊硯青激動得稀里嘩啦在椅子上躺屍半宿的人不是趙司業似的。

楊硯青隨後又和趙司業重核對了被楊硯青趕走那些「孌寵」是否已安插在了考生名錄里,之後又再次商議確鑿了諸多事宜。

在好不容易忙完後趙司業也沒放楊硯青走,讓他老老實實待到下值再走,畢竟經過昨夜那麼一折騰,曹祭酒不定又要如何對他雞蛋裡挑骨頭無事生非了,所以近期更要安分守己了。

楊硯青覺著趙司業的話沒毛病,畢竟他自己也知道未來道路只會越來越艱辛,但他一想起畫院裡那些被區別對待被當苦力使喚的學子;想起忍辱負重拋棄一切的曹硯青還有趙司業;又想起昨夜為了自己撕碎臨摹圖的蘭迦住持以及那句「臥薪嘗膽日,舊貌元時」。

楊硯青體會到了從天而降的擔子有多重,以前他只是認命,是出於無奈,但如今,他願付出全部努力,願打起三百精神咬牙前行,絕不回頭。

回了理事房後的楊硯青把門一鎖又回到桌邊拿起毛筆在紙上畫起了一期的「小黃書」。

*

敦煌畫院內最醒目的紅頂院落里,曹祭酒坐在雕花大椅上不停抖著二郎腿,手裡茶杯也在上下打著顫。

一旁的親兵領拱手行禮,「大人,您這般著急把我喚來是出了急事?」

「你還好意思說。」曹祭酒狠狠吞了口茶,「曹硯青今日沒來把我高興壞了,本以為他昨日見了端陽邪祟真就暴斃了呢,我剛要派人去打聽誰成想那曹硯青又全須全尾的來了!

曹祭酒咣地撂下茶盞,眉頭擰巴一起,「你且告訴我,曹硯青可是親眼看了親手碰了那吐蕃閹人的陽如?」

「是,大人。」親兵領垂抱拳,額頭堆滿汗珠,「在下親眼盯著曹硯青給墨蹤脫的褻褲。」

曹祭酒重重嘆口氣,「行了行了,走吧。」

「是。」親兵領剛一轉身又被叫住。

「等等!

」曹祭酒直了直身子,「梅赤的那個姘頭昨夜為何會戴著梅刺史的翡翠扳指?」

「回大人。」親兵領鬆口氣,「據說梅刺史是把玉扳指贈予那個舞伎了。」

「什麼!

」曹祭酒瞪時從椅子上跳起來,半晌後看向一旁坐著的永虛大師豎起了拇指,「大師明鑑啊,看來梅刺史是真要認妓女當兒媳了。」

「大人。」親兵領忽然插話,「小的還聽說梅大人今日就在籌備聘禮了。。。。。。」

第七十二章聖根被召喚

親兵領走後,曹祭酒抓起一把食料砸向了金色籠中關著似鳳凰的兩隻紅腹錦鳥身上。

「本想著曹硯青這次拋頭露面能讓節度使王瞧瞧這上不了台面的爛糟木頭,結果倒好,讓曹硯青出盡風頭,處處都壓我一頭!

「那些詩詞本就不是他作的,至於《雪蓮圖》不過他運氣好罷了。」永虛和尚攥了攥紫錫杖,「那個蘭迦住持向來與咱們貌合神離,昨夜是否有貓膩也未可知。」

「你沒瞧節度使王對曹硯青的態度和之前天壤之別,這破木頭竟還被節度使王當成寶了,這以後還了得?我看是時候動手了!

「你還是這般沉不住氣。」永虛和尚端起茶盞用蓋子一點點捋著茶葉,「一個野種如何與你這正統嫡子相提並論,他能拿什麼和你爭,拿他那夢遊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