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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個大塊頭兒一下扒楞到一邊兒踉蹌著差點兒摔個大屁墩兒的楊硯青滿口大碴子罵罵咧咧,還好沒人聽得懂。
楊硯青隨後換個位置也鉚勁兒往前橫衝直撞上了,卻見三步並做兩步飛上台的節度使王要把畫收起來了。
「喂!
嘎哈呢大兄弟!
別收啊,看把你給摳兒的,讓我們看一眼能咋地!
」
楊硯青根本已經忘了殺伐果斷砍人不眨眼的節度使王要是能聽懂他這幾句東北話,後果會咋樣,反正這張大碴子嘴是保不住了,正好跟穿了鎧甲後的梅赤組個啞巴團。
此刻「殺」瘋了的楊硯青「爾康」狀伸出手,還是沒能如願,他親眼看著節度使王把《夕陽松鳥圖》捲起,抱嬰兒般摟在懷裡還作勢猛親兩口,嘴角直接捲去了九霄雲外。
大堂內一時間嘆氣聲連綿不絕,眾人像潮水褪去後一個個被拍死在沙灘上死不瞑目的魚。
梅刺史此時看著台上洋相百出的節度使王,直接起身把椅子挪了個眼不見心不煩的角度,也顧不上梳理打結在一起的眉毛鬍子,背對著節度使王坐了下來,像被人灌了水泥般打死也不挪窩了。
楊硯青重重嘆口氣,意興闌珊甩著袖子遺憾地垂下腦袋隨人潮往回走,卻突然被一人拽住。
「我的祖宗!
你的禮呢?」趙司業的聲調直接提成了公鴨嗓兒,一張黑臉跟宋小寶神似般皺巴起來,「難道你沒準備?」
楊硯青看著趙司業抖著鬍子好像要「過去」的樣兒,風馳電掣地從袖子裡掏出捲軸一副求表揚的臉,「帶了帶了,大人放心,我就是忘獻上去了。」
下一刻只見趙司業一翻眼皮直接倒到了楊硯青身上,氣得嘴巴子抽動起來,「你,你。。。。。。」
趙司業的手瘋狂抖動,無力地指了指捲軸,心如死灰,「你就帶了張紙來?」
「夠用夠用,曹祭酒不也只帶了一張紙?」
趙司業:「!
」
楊硯青見趙司業忽然凸出眼珠喉嚨一哽,像要喘不上氣了,趕緊伸腿勾來把椅子給趙司業小心翼翼放上,一拱手:
「大人,顧不上解釋了,您倒是提醒我了,我這就趁亂把畫卷偷偷塞進去,不然失了禮再成人笑柄。」
趙司業:「。。。。。。!
」
「你,你。。。。。。」趙司業費盡最後一絲氣力終於喊出了聲,「你給我回來!
」聲音瞪時淹沒在了人群中。
送出去才真正成了笑柄啊!
真是氣煞我也,氣煞我也!
趙司業眼見泥鰍似的溜進人群又賊頭賊腦把畫卷塞進禮物堆里的楊硯青,這下算徹底閉上眼,打死也沒臉再睜開了。
丟人丟到家了啊!
趙司業猛地又想起被楊硯青當初拱手相讓的千佛洞開鑿權,氣得五官散架,閉著眼都罵出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