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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啡枝兒返回目录加入书签

宋小寶樂呵地挺起胸脯,「小寶辦事您放心,第一時間我就把消息先傳畫院來了,目前估計整個敦煌郡也人盡皆知了。」

楊硯青拍拍宋小寶肩膀,心裡卻又苦苦覺著曹硯青的暴戾人設算徹底沒法挽救了,自己甚至畢曹魔王還魔高一丈。

但是為保墨蹤安全,自己必須讓痛恨墨蹤的混蛋們認為墨蹤在自己手中受盡折磨,這樣就能踏實得只顧看熱鬧,不會再想其他法子禍害墨蹤了。

楊硯青隨後來到了畫院議事大堂,被宋小寶引著朝自己座位走去。

還好曹斷袖是鼻孔朝天的紈絝魔王,又是被人避之不及的大瘟神,所以根本不用笑臉迎人,正好也避免露餡兒。

楊硯青趾高氣昂對眾人視而不見地坐去了自己位置上,很符合原主氣場。

落座後,楊硯青看著偌大的議事大堂,倒覺和在東北美院參加會議類似,院長坐中間,副院長和主任坐兩邊,剩下一圈教授們圍著。

只是自己這個敦煌畫院大主任為何坐在了最後一個位子上。。。。。。比自己靠前的還是講師里最受排擠的唯一一個女學錄。

楊硯青:「。。。。。。」

擦,曹硯青還真是被排擠界的扛把子。

楊硯青唏噓著看了眼遠處坐在高台正中,長著掃帚眼鷹鉤鼻,歪著頭翹著腳,瞧著二十五六,一臉不懷好意直勾勾盯著自己不知盯了多久的男子,不是曹祭酒又是誰?

曹氏基因全這樣?一個比一個糙蛋?

曹祭酒像終於等來楊硯青的目光,徐徐開了口,「聽聞曹監丞婚之夜見了血,那禿頭吐蕃賊愣是被你割成閹人,曹監丞還真是會尋樂,艷福匪淺吶!

曹祭酒話音一落,所有人都齊刷刷看向楊硯青,只待他如何回應,畢竟目前為止一切尚是傳聞。

楊硯青知道曹斷袖在外不可一世,可在自己這個兄長面前卻跟三孫子似的整日卑躬屈膝,即便恨入骨髓也不敢有一絲反抗。

畢竟曹斷袖是被父親抱回的野種,常年被哥哥欺負得都習慣了,自父親過世後,他的生死也掌控在曹祭酒手裡。

估計曹祭酒一直沒要曹硯青的命,無非是想留著這個斷袖弟弟以凸顯他自己的優秀罷了。

哎,估計曹斷袖在外囂張跋扈也是因為常年受壓抑為了尋個排解口吧。

楊硯青低著頭起身走到大殿中央,朝曹祭酒恭恭敬敬行了個禮,隨後流露出一副有苦難言的神情,「托祭酒大人福,硯青不敢辜負大人美意,自然要好生疼愛墨蹤,既然墨蹤已是廢人便也不怕更進一步。」

「哈哈哈哈。」曹祭酒一陣大笑,果然一副一箭雙鵰,既折磨了墨蹤又侮辱了弟弟後開心痛快的樣子,「好!

那下次議事時,你便把墨蹤領來畫院與我們瞧瞧吧,畢竟大家也許久未見了。」

楊硯青:「!

擦!

這癟犢子又想讓墨蹤回畫院受辱?

作者有話說:

畫院眾畫僧皆為好人,只是被不良人領導

第五章投懷求抱抱

曹祭酒顯然沒過癮,興奮地提出要親眼瞧瞧墨蹤,明顯是想讓墨蹤再次暴露在大庭廣眾之下受眾人凌辱。

楊硯青眉尾一跳,立馬九十度躬身,「不瞞祭酒大人,府里那個殘廢渾身滲血流膿,估摸沒個十天半月怕是下不來床了。」

「那就半月後吧,剛好晉昌畫院的孫祭酒辦壽宴,你就帶上你那夫人隨我們同去。」曹祭酒似鐵了心的不依不饒。

楊硯青額頭上一滴豆大汗珠掉到地上,「晉昌畫院向來與我院貌合神離,若把從我院發現的吐蕃奸細帶去,定會被他們暗地恥笑惹來諸多閒言碎語。」

一番話滴水不漏讓曹祭酒一時啞口。

被駁面子的曹祭酒臉色明顯暗下來,瞥了眼坐在左側副手位的永虛大師,永虛大師依舊面掛笑容慈眉善目,曹祭酒沉著臉又斜眼瞧著楊硯青,似非要爭個高低,歪嘴冷笑:

「哼,曹監丞真是金屋貯嬌,不帶也行,那你就把千佛洞的開鑿事宜全權交出來吧!

曹祭酒深知曹硯青貪財好色,到嘴的肥肉肯定不會吐出來,最後也只好把墨蹤帶來。

話音一落,眾人皆屏息側耳,只因千佛洞開鑿工程實在巨大,其中油水不可計數,當初可是離世的上任祭酒曹老爺子心疼小兒子特意分給曹硯青掌管,而曹祭酒一直都想找理由奪走,曹硯青這次絕對不會為了一個吐蕃賊把肥肉拱手相讓。

但就在下一刻,曹硯青沒有絲毫猶豫,像甩包袱般拱了拱手,乾脆利落應了一句:「好!

千佛洞事宜在下全權交出,那就有勞祭酒大人了。」

眾人:「。。。。。。」

楊硯青自然知道千佛洞就是舉世矚目的莫高窟,是頂級藝術殿堂,世界級瑰寶,其重要性自不必說,但他在聽到曹祭酒的無理要求後的確如釋重負,想都沒想就答應了。

誰開鑿不一樣?如今保護墨蹤才是第一使命,況且賺再多錢頂毛用,沒命花啊,保住不被墨蹤碎屍萬段才是真格的。

大殿不知何時陷入一片死寂,最後是被曹祭酒幾聲大笑打破了。

曹祭酒倏地起身走下台,來到楊硯青身邊後意味深長拍了拍他肩膀卻一句話也沒說,隨後又是幾聲刺耳大笑欣然而去提前結束了議事。

在曹祭酒走後,眾人三三兩兩也散了,楊硯青怕跟一堆人散場尷尬,便又坐了一陣,而待他再起身時,卻見方才坐在曹祭酒右側副手位的四十歲上下的男子緩緩朝他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