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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蓝天白云、绿草如茵,清风拂面吹走燥热,江晓月并不觉得烦闷。

  远处有人骑马过来,这是跑马场,大家并不会给对方太多关注,护卫们也不过多看几眼,以确保自家主子安全。

  但那匹马奔到近前不远处却突然狂躁直立而起,将身上的那人甩下了马背。

  这似曾相识的意外,终于让江晓月分了一眼过去,从那些印象还未消褪的仆役身上,她若有所悟,现在可以肯定的事是——那个男人确实是冲她来的。

  真是勇气可嘉!

  就是江晓月也得朝对方竖根大拇指,这锲而不舍的精神令她肃然起敬,他是不是对自己的人生已经无憾了?这么迫不及待地找死?

  瞧这半天没爬起来的动静,伤势不乐观啊。

  啧啧!

  今日跟随江晓月出行的都是她的陪嫁护卫,对的,她陪嫁丫鬟只有春柳一个,但陪嫁护卫却多达二十名。

  这些护卫对这种时常生在姑娘身边的各种意外已经气定神闲、见怪不怪。

  他们存在的意义与其说是护卫姑娘安全,不如说是威慑一般人不要轻易接近自家姑娘,以免意外生,只是挡不住那些一心找死的。

  很快,马场的管事便赶了过来,还带了大夫以及杂役抬来了一块木板。

  江晓月淡淡想,果然伤很重!

程玉生这个时候也被护卫从马上抱下来,跑到了江晓月身边。

  小男孩抓住她的几根手指,轻轻摇了摇。江晓月低头看他,「别怕,只是意外。」

  「那马怎么会突然狂?」程玉生的脸色还有些白,想到了曾经一些不好的回忆。江晓月察觉到了他的不安,心头微动,握住他的手,摸摸他的手,柔声道:「只是那人骑术不佳罢了,你看那马不是好好地在一边吃草?」

  方才突然狂躁的马果然正在一边怡然吃草,像匹没事马一样,浑然不觉自己方才干了什么好事,造成了什么重大事故。

  马场管事和马馆等人也上前检査了马匹一番,但也都是一脸的莫名其妙。

  马没问题,那问题就只能是意外了。

  江晓月走过去的时候,马场管事诚惶诚恐,「惊扰到夫人了,是小人办事不力。」

  江晓月摆了摆手,「我只是过来看看,那位公子伤势重吗?」

  「左小腿骨折,右臂脱臼。」

  江晓月放了心,「那还算不错。」

  马场管事唯唯诺诺,心中却不以为然,这还叫不错啊?

  「至少没摔到脖颈,不幸中的大幸。」江晓月漫不经心地补上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