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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菌行J返回目录加入书签

  见两人似乎嘴炮打完,李秀红连忙插进来,拉着人开始拍定妆照了。

  她亲自领摄像师围着两人绕,各种姿势摆了好多个,侧面、正面和背面都拍下来了,余青也不是第一次做这个,因此一直配合得挺好,摄像师还夸呢。

  &1dquo;诶,杨兰青镜头感不错,真瞧不出是第一回拍。”

  在李秀红的要求下,剧组成员都以角色名字称呼两位主角。

  余青但笑不语,心里明白自己的确不是第一次拍定妆照了&he11ip;&he11ip;上辈子她从18岁开始一直生活在镜头底下,直到死去的那一天。

  最后,李秀红选中的定妆照,是她双手提着手提袋,直站在原地,面对镜头温婉略带羞涩浅笑的模样。

  仅看照片,似乎看不出其中的女人竟然能让同性为之心炫神迷,看到她的第一眼,给人的感觉就是——这是一个美丽、温婉、讨人喜爱的人。妻,但李秀红有小心机,因为她在拍摄这张照片时,让余青把呢子衣的扣子打开,露出了被贴身羊毛衣包裹的玲珑身段。

  比如她的胸和腰。

  还有张琦琦,也是穿着敞开的羽绒服,露出里面的刺青,一副不羁帅气的潇洒模样。

  余青瞥了一眼照片,虽然没提什么意见,却默默给李秀红头上加了一个&1dquo;下海拍片或许潜力巨大”的标签。

  果然是有同性倾向的女导演,在欣赏女性的魅力这方面,她大概不比男性差了。

  等到拍摄完成,余青提着外衣走到张琦琦面前,当着她的面穿好衣服,神情冷清,眼神却温润又带点羞意。

  张琦琦看着那诱人的身躯被厚重的呢子衣盖住,看着杨兰青那种清冷自矜中不自觉的媚意,形成了一股让她几乎心头一动的官。能刺激。

  第5章戏疯子

  &1dquo;明荷,我给你带了汤。”

  娇柔软语在耳畔响起,张琦琦侧身看去,就见余青穿着普通的羽绒服运动裤,动作自然无比的把保温桶放桌上,拿出个塑料杯给她倒汤。

  余青家就住在省戏剧院的胡同里,近的很,平时也就住家中,早上再赶到剧组,偶尔还带些家里做的水果盘和汤汤水水过来请剧组同事们喝,东西不贵重,大小是一份心意。

  她毕竟已经不是不会做人的真正18岁小丫头,而是一个历经沧桑的中年女人,哪怕本身不是长袖善舞的性子,能怼自己有好处的事情,她也愿意做一做了。

  而作为和余青在《梨花颂》中爱得死去活来的女一号张琦琦,自然享受得最多。

  张琦琦手里捏着剧本本来在看台词,余青叫了她一声:&1dquo;明荷,喝汤。”

  细腻白嫩的手指将汤递过来,张琦琦是很想有骨气的拒绝的,但只要看到余青那双清凌凌的眼睛看着她,她就说不出拒绝的字眼来。

  于是她默默接过,低声说道:&1dquo;谢谢。”

  余青笑得眉眼弯弯:&1dquo;不客气。”

  张琦琦捧着汤,突然就想起迎春花开的那一天,她们拍了初见那一段戏,张琦琦就见余青扮上了,莲步轻移,走到戏台上神情高贵娇丽,仪态万方的唱了一曲《梨花颂》。

  &1dquo;梨花开春带雨,梨花落春入泥,此生只为一人去,道他君王情也痴,情也痴,天生丽质难自弃&he11ip;&he11ip;”

  声音柔滑旖旎,真正悦耳到极点,水袖一抖、一甩,旁边的京剧顾问易白鹭老师就赞道:&1dquo;好,依稀间已有了杨贵妃长恨宫廷,又骄矜自身美貌,丰润贵气的意思。”

  可那时她什么也没听见,似乎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不由自主的就上前走了几步,等回过神来,初见的戏份就已经拍完了。

  那时李秀红导演兴奋的喊道:&1dquo;卡!

演得好,琦琦你可把明荷演活了。”

  可张琦琦愣愣的注视着台上妖娆美丽的花旦,见她转身对着自己挑眉一笑,就像是地狱里开出的恶之花,简直就要化为魔魅吞噬人心了。

  她知道,那一段戏,她和余青看似平分秋色,实则自己是被余青带着演的,那一刻自己完全沉浸在了明荷的视角中,仿佛真的为戏台上的女人着迷。

  明明知道这种状态已经不对劲了,可她却恍惚间觉得,或许在这部电影中,她能奉献出自己出道以来最好的演技也说不定,所以她选择了放任自流。

  但或许是自己想多了也说不定,演戏就是演戏,等出了戏,总就是大梦一场。

  可就在她胡思乱想的时候,李秀红叫了一声:&1dquo;杨兰青,来一下。”

  余青应了一声,就跟着李秀红走出了片场,张琦琦抬头看余青的背影,看她走路间自然扭动的腰肢,突然口干舌燥。

  她低头暗骂了一句&1dquo;妖精”,掐着自己的胳膊闭上眼睛。

  余青和李秀红走出来的时候,李秀红让她坐在沙上,掏出烟又收回去,最后叹口气,倒杯茶给她。

  &1dquo;最近感觉怎么样?”

  余青眨眨眼:&1dquo;挺好的,怎么了?”

  李秀红深深看她一眼:&1dquo;是挺好的,我觉得你简直就是活的杨兰青,都快把明荷迷疯了,悠着点吧,人家可是直女。”

  余青抿嘴一笑:&1dquo;我也是直的呢,当初担心我没法和张琦琦擦出火花的可是你,现在怎么又操心起这个来?演戏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