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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曾在父亲的葬礼上失声痛哭的美丽女人,一张保养得当的脸越的像一张面具,让他看不透,甚至让他感到恶心。

  或许那时他就应该当场吞枪自尽,那才算是一个有血性的军人给他们最好的答复。

  烦乱懊悔的情绪层层翻涌上来,江无昼用力按住了额头,这时,身后传来一点儿窸窸窣窣的声音。他惊而回眸,警惕的环顾四周,在茂盛的盆栽后方看到了一点儿不合群的东西。

  一直一弯两只兔耳朵,随着风的声音以及草叶摩挲的声音时不时的动两下,活泼的很。

  那一瞬间江无昼有被蠢到,他心想这货该不会以为这是一场很成功的窃听吧。

  而后,那兔子也觉察到了些许不对劲,接着他干了一件看起来更加不聪明的事情,举起手来把两只耳朵压了下去。

  江无昼:“。。。。。。你放过你的两只耳朵吧,生怕冒充不了折耳兔是么?”

  两秒后,祁飞星从盆栽后方站了起来,他一边儿挠着头一边儿假装四下看看,“哎这里的环境还真不错哈。。。。。。”

  江无昼:“我跟你说话呢装什么聋。”

  祁飞星:“。”

  江无昼好像还是那个江无昼,高岭之花,严肃刻板,兔子的心放回去了一些,他来之前还生怕江无昼会眼眶红红眼角湿湿呢,如果真是那样的话,他大概会手足无措的把耿子双叫过来耍宝吧,安慰人可不是他的强项。

  索性这么凶来凶去的还好交谈一点。

  “凶什么凶啊,小爷我难得一回慈悲,来关心关心同事,不行啊?”

他晃着两条胳膊荡过来,在江无昼身边停下。

  “你关心我?”

江无昼斜眼,死气沉沉道:“那来吧,关心吧。”

  祁飞星:“。。。。。。”

  兔子的脑回路没那么多弯弯绕绕,更加不懂得含蓄,他想了想,歪着头单刀直入:“你家里那些事怎么从来没听你说过啊?”

  江无昼:“。”

  祁飞星以为他不知道,又更具体的说:“就是你被家里人逼着给杀父仇人当舔狗的这件事。”

  江无昼:“。。。。。。”

  男人的脸色肉眼可见的黯淡下去,心情似乎更不好了,“你不都知道了么?还有什么好说的。”

  “我要听你说啊。”

  “那我现在告诉你你听到的版本就是事实,够了吗?”

江无昼冷笑一声:“家丑传的就是这么快。”

  “我特么的又不是听八卦!”

祁飞星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