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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部长的眼神飘忽,悄然低头,在桌肚里打开终端机。
祁飞星一门心思的在那儿鬼画符,写着写着他就像滩泥似的滑了下去,先是一手托腮,而后用前臂枕着脸,后来干脆跟个尸体似的贴在桌面上,一条手挂在底下晃来晃去。
他对面的江无昼始终做的直,而后淡然道:“你确定这样能看清自己写的东西?”
“看不清又怎么样,反正我自己又不看。”
祁飞星满不在乎的说。
“你应该知道写不过关是要重写的吧?”
江无昼说。
祁飞星的尖一顿。
他慢慢的坐直了,眼睛转了转,望向江无昼。
“江部长,干脆你帮我写吧?”
江无昼掀起眼皮:“?”
“你看我,一介武夫!
根本不擅长干这个!
你帮我写,我给你钱!”
祁飞星一撑桌子凑过去,态度一百八十度转换,变得格外谄媚。
江无昼面无表情道:“你这是行贿。”
“咱俩谁跟谁啊!
那怎么能叫行贿呢!”
祁飞星的屁股离开了凳子,爪子也不安分的探了出去,“江部长,其实我可喜欢你了,你看你,长得又帅,身材又好,肚子里又有墨水,我要是个女的我就嫁给你了——”
“胡说八道。”
江无昼的面色骤变,“你做什么?从桌子上下去!
祁飞星。。。。。。放手!”
“我不放!
除非你答应帮我写情况说明!”
“这是公共场合!
起开!”
“我不!
是你先动的手!”
两人鸡同鸭讲的争执,接着大打出手,“哐咚”
一声,椅子翻倒,江无昼将这只为了显得居高临下而爬上桌子的死兔子强行扒拉下来。祁飞星又不死心的去扯江无昼的领带,江无昼干脆把他两条胳膊都反剪了,大刀阔斧的按着他的肩膀擒拿放倒。
这关系户身手竟然还可以,祁飞星吃了一惊,却为时已晚,经过一番搏斗他的伤旧痕都齐齐作起来。
兔子一张清俊的小脸肉眼可见的变得苍白。
江无昼的眉峰一动,觉察到了些许异样,他顺手捋下了祁飞星松垮垮的队服外套,露出里面的紧身背心。
窄长的黑色面料根本遮不住青年身上的痕迹,这一方单薄的身体活像一面风吹日晒的老砖墙,被密密实实的贴了好多报纸传单,旧的还没撕干净,的又贴上了,一片斑驳。
触目惊心。
江无昼的唇瓣翕动,刚想说话,教管室的门便被人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