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页 (第2页)

  江部长的眼神飘忽,悄然低头,在桌肚里打开终端机。

  祁飞星一门心思的在那儿鬼画符,写着写着他就像滩泥似的滑了下去,先是一手托腮,而后用前臂枕着脸,后来干脆跟个尸体似的贴在桌面上,一条手挂在底下晃来晃去。

  他对面的江无昼始终做的直,而后淡然道:“你确定这样能看清自己写的东西?”

  “看不清又怎么样,反正我自己又不看。”

祁飞星满不在乎的说。

  “你应该知道写不过关是要重写的吧?”

江无昼说。

  祁飞星的尖一顿。

  他慢慢的坐直了,眼睛转了转,望向江无昼。

  “江部长,干脆你帮我写吧?”

  江无昼掀起眼皮:“?”

  “你看我,一介武夫!

根本不擅长干这个!

你帮我写,我给你钱!”

祁飞星一撑桌子凑过去,态度一百八十度转换,变得格外谄媚。

  江无昼面无表情道:“你这是行贿。”

  “咱俩谁跟谁啊!

那怎么能叫行贿呢!”

祁飞星的屁股离开了凳子,爪子也不安分的探了出去,“江部长,其实我可喜欢你了,你看你,长得又帅,身材又好,肚子里又有墨水,我要是个女的我就嫁给你了——”

  “胡说八道。”

江无昼的面色骤变,“你做什么?从桌子上下去!

祁飞星。。。。。。放手!”

  “我不放!

除非你答应帮我写情况说明!”

  “这是公共场合!

起开!”

  “我不!

是你先动的手!”

  两人鸡同鸭讲的争执,接着大打出手,“哐咚”

一声,椅子翻倒,江无昼将这只为了显得居高临下而爬上桌子的死兔子强行扒拉下来。祁飞星又不死心的去扯江无昼的领带,江无昼干脆把他两条胳膊都反剪了,大刀阔斧的按着他的肩膀擒拿放倒。

  这关系户身手竟然还可以,祁飞星吃了一惊,却为时已晚,经过一番搏斗他的伤旧痕都齐齐作起来。

  兔子一张清俊的小脸肉眼可见的变得苍白。

  江无昼的眉峰一动,觉察到了些许异样,他顺手捋下了祁飞星松垮垮的队服外套,露出里面的紧身背心。

  窄长的黑色面料根本遮不住青年身上的痕迹,这一方单薄的身体活像一面风吹日晒的老砖墙,被密密实实的贴了好多报纸传单,旧的还没撕干净,的又贴上了,一片斑驳。

  触目惊心。

  江无昼的唇瓣翕动,刚想说话,教管室的门便被人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