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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芜性子内向，还请公主勿要见怪。”

  司马妗那日只是匆匆一瞥，被冯妈妈挡了大半，连身高都没有看清。此时随行的丫鬟婆子都侯在宫外无法辨认，见着这几个小丫头，只觉得哪个都有可能，哪个又都配不上公子晏的庇护，心中升起烦闷，别过脸去隐下了一丝恨色。

  容莹一直在细细观察着她的神色，自然没有错过，拉着容芜的手紧了紧。

  容芜扬脸看去，见大姐姐脸上笑容有些生硬，心下担心，也回握了握她。

  再次视线交汇时，众人都恢复了言笑晏晏。

  “别在这里站着了，咱们进去接着说，庾兰她们都等急了。”

  容芜跟着走进了内殿，见里面已经坐着了几位姑娘，都是与司马妗、容莹年岁相当的，她能认出来也就是一位安晋侯府谢家的大姑娘谢纭——她羡慕了一辈子的谢二姑娘的姐姐。

  司马妗下帖子的对象果然挑剔，除了昌毅侯府几位到齐外，全都是闵京城中出名的嫡贵女。容菱虽自视甚高，但作为唯一的庶女混在其中难免还是有些不自在，为了掩饰落单的尴尬，提前便拉起容芬装作热络的交谈起来。

  “阿莹你终于来了，女学入学的试题要增的事可听说了？”

这边还未走近，一位红衣姑娘就风风火火地迎了上来，也不管其他人，眉头蹙起拉过容莹道。

  “听说了，似乎是要添面试国事论。”

  “能不能不这么淡定啊…咱们哪家的族学给女儿家家教过什么国事的？这突然加设一项，也不知得怎么难为人…”

  “既然大家之前都没学过，又能难到哪里去？总不会一个学生都招不进去吧？”

容莹抿嘴笑笑，安慰道，“阿兰你别急，我觉得增国事论只是想让闺中女子不要目光局限在诗词歌赋上，也需大致了解下如今外面都生了而已，不会多问的。”

  “话是这么说，但也着实让人心慌…要是我大哥还在就好了，他在礼学监时的策论一向最好…”

红衣姑娘叹口气，情绪瞬间低落了下来。

  “哼，小丫头现在知道你哥哥的好了吧？”

庾邵不知何时绕了过来，隔空敲了敲那姑娘的额头。

  容芜一个人无事，四处闲看时正好撞见，不解地看去。

  “我妹妹，庾兰。”

庾邵介绍的倒是快，又小声嘟囔道，“都快上女学了，怎么还是这咋咋呼呼的性子，也不知随谁…”

  ……随你啊。

  容芜忍不住腹诽着，但见兄妹俩如今这种相处方式，心里又很不是滋味。明明近在咫尺，却再也触碰不见，明明心怀想念，却不知自己口中的兄长其实就站在身边…

  庾兰感受到视线，转头看了过来，对上容芜眼中的同情和忧伤一愣，再看去时就见那小丫头已经低下了头。

  “好阿兰，庾大公子也不希望你这样的，今儿个公主生辰，咱们说点高兴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