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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他转过身来时,前胸的伤痕,甚至远比背后可怕!

  除了刀伤与鞭伤,他的胸口还有烙铁留下的,诡异而可怕的烙痕。烙痕在黝黑的肌肤上,形成丑陋的皱折,每一道痕迹,都是那么狰狞、可怕&he11ip;&he11ip;

  天啊!

  画眉的肚子疼着,心口更是痛着。

  一颗颗的泪,像是断线珍珠般滚落,她颤抖的伸出手,想去触摸他身上的伤,但一阵更锐利的疼痛,再度袭击了她。

  夏侯寅来到她身边,将落泪不已的她,抱入满是伤痕的胸膛。

  「嘘,别哭。」他吻她的,握着她的手,仿佛将他余生的全部柔情,都倾注在每一个抚触、每一个轻吻中。

  「他们竟然这么对待你&he11ip;&he11ip;」

  「都过去了。」他轻描淡写的说道。

  画眉张开嘴,还想说话,但逸出口唇的,却只剩下呻吟。她偎进他怀中,因为剧痛而颤抖。

  「我在这里。」他怀抱着她,向她,也是向他自己保证。「妳不会有事的,我不会让妳有事的。」

  阵痛。

  愈来愈密集。

  她握紧了他的手,感觉到下腹的压力愈来愈大。她全身紧绷,痛得仿佛所有的骨头,都因为过度用力而分开。

  痛。

  好痛。

  好痛好痛好痛好痛&he11ip;&he11ip;

  她呻吟着,依靠着夏侯寅,汗跟泪都像雨一般落下。

  意识愈来愈模糊,她只听得见,他靠在她耳边,用嘶哑而颤抖的声音,不断的跟她说话。

  「撑住。」

  「画眉,为我撑下去。」

  「妳还没看到,我为妳造的院落。」

  「画眉,我爱妳&he11ip;&he11ip;」他的声音,颤抖得几乎无法成语。

  她勉强睁开眼,望着那张苍白的脸,张开毫无血色的唇,轻轻唤了一声:「虎哥——」

  下一瞬间,痛楚到达顶端。

  她像是被撕裂了。

  「画眉,撑着,求妳撑着。」他紧抱着她,看着她血流如注,语音嘎哑的喊着:「妳死了我也不会独活!妳听到了没有?我不会独活的!」

  画眉出一声尖叫,下腹的压力,像流水般化开。她颓然软倒,朦胧中只听见,身旁传来婴儿的啼哭声。

  「画眉&he11ip;&he11ip;画眉&he11ip;&he11ip;」

  他的吶喊在耳边回响着,下一瞬,她只觉得眼前一黑,所有的画面、声音,全部消失了。

  痛。

  她仍痛着。

  虽不像先前,那种撕筋断骨的痛,却也是隐隐的抽痛。

  画眉醒了过来。

  她睁开眼睛,还没认清身在何处,就听见床畔传来谈话声。

  「她还好吗?」

  「风爷,夫人是动了胎气,所以早产。现在看来,夫人的身子还好,只是需要好好静养,注意千万别吹着风。她身子太虚,加上失血过多,一旦染上风寒,就很难撑得过去。」

  「我会注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