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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也是轮廓过于立体了,显得相当现代,再加上眼尾那条个性十足的疤痕。她想了想,拿遮瑕把它涂了。

  “我还去电影院三刷了哈哈,四哥演的楼霁山,我永远的白月光。”

  “是啊是啊,楼霁山又美又邪啊,最后的结局太让我意难平了。”

  “但说实话啊,每次楼霁山一吐血我就兴奋……”

  两位化妆师开始就着岑肆的角色大聊特聊,江识野怀疑岑肆就他妈是故意的,挑了一个话题让人把他吹得天花乱坠,江识野耳根子都要被各种浮夸的话给磨平,而他就负责悠哉地闭目养神,一股嘚瑟劲儿。

  他们就在摄影棚的绿幕前开拍,即便是小剧场也有导演,带着江识野走走位讲讲戏。

  江识野皱着眉,这才知道,有个给彼此梳头的环节。

  虽然都是假长毛,但他有雷区。一个男人给自己“梳头”

,是他光想想都觉得有些恶心的程度,饶是一个大妈都好些。

  但他毕竟已经拿了节目组给的三百块片酬,这大家都准备好了,他不可能再扭捏矫情说什么,只得硬着头皮上。

  确实是硬着头皮,还没开拍他脑袋都开始绷着。岑肆掐腰看着他:“你咋紧张兮兮的。”

  “……”

江识野没说话,扯了扯自己这青白袍的腰带。

  他这反应岑肆不陌生,他笑了一声,偏头,“我去给导演说吧。”

  “说什么。”

  “就说别搞什么梳头情节了。”

他迈腿就走。

  江识野没想到岑肆竟如此读心,但他摇头:“不用。”

  岑肆一直知道江识野心口不一。他不坦诚,所以得自己坦诚,直截了当道:“僵尸,这广告就是想搞些卖腐擦边,你真愿意?”

  说完他觉得自己真是个模范前任,仿佛一点儿私心都没有。

  只是仿佛,就像夏飞说想选江识野做头疗时他立马说自己也要选,心里憋着的算盘稍不留神就比谁都响。

  但最终,他还是只会用一声“算了”

把心思又埋进心底。

  今时不同往日,他不再是个哪怕江识野不愿意也敢强硬任性的人了。他得看对方的态度和情绪。也怕彼此尴尬。

  只是……江识野如今的态度着实挺怪,明知是欲盖弥彰,却还装得坦然;行为上余情未了,距离感也实打实。很多行为在他看来,都很矛盾。

  比如此刻,江识野耸了下肩:

  “算了,又不是真的。”

  一副清者自清的架势。

  但他俩又咋可能清者自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