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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章

  司机突然难，整个人膨胀之后更加狰狞，已经下车的乘客尖叫着疯跑向四周，穿透看不见的一层空气墙，消失在这方世界。

  现实中，夕阳染红了整片天空，大道上车辆川流不息，散布各处的公交站台上突然有乘客昏倒。

  &1dquo;有人中暑了!”

  路人一拥而上，扶起地上的老太太和老爷子，拿出手机拨打12o。

  ──

  鬼车上，黑色的雾气肉眼可见地迅充斥整个车厢，以司机为源头往外扩散。

  身为溺死鬼，狂的时候，司机身上还不断有腥臭的水流下来，祁飞星的嗅觉再次遭受重击。

  &1dquo;yue。”迅捂住口鼻，祁飞星强忍住翻白眼的冲动，皱眉：&1dquo;我想吐了。”

  边上解颐看他一眼，默不作声错开身，划清界限。

  祁飞星：&1dquo;&he11ip;&he11ip;”

  他张张嘴，被无语到说不出话来，半晌空出手比了个大拇指。

  &1dquo;你行。”

  他俩根本就不像正常人，那边阴气森森，车里转瞬便成鬼片现场，还有心思开玩笑。

  最后没来得及下车的女孩儿直面司机的恐怖鬼相，当场就呼吸骤停，生生吓晕往后仰过去。

  &1dquo;哎!”

  祁飞星伸手扶了一把，但只来得及稍微卸点力道，姑娘后背磕在座椅后背上，又被痛醒过来，睁眼的时候眼泪汪汪，被祁飞星搁在椅子上坐好。

  随后拉着解颐挡在前边，那姑娘呼吸急促，捂着胸口眼泪直流，闭着眼睛安慰自己没看到就不害怕。

  &1dquo;呜呜呜&he11ip;&he11ip;”

  &1dquo;&he11ip;&he11ip;妈妈。”

  门边的小孩儿本来一动不动，任由司机抓着自己，但是女孩的哭声刺激到他心神，他口中叫着妈妈，缓缓转过头来──

  头脸肿胀白，眼神呆滞空洞，一副淹死的模样。

  &1dquo;果然。”祁飞星叹气：&1dquo;这小孩儿，是公交车上另一个淹死的人。”

  除开解颐提醒的那个点，祁飞星还注意到了另一件事，那就是司机脚底下的水。

  开车途中，司机脚底下的水几乎流了满车，乘客逃命得救的时候跑得很快，都是直接踩了过去。

  祁飞星说：&1dquo;那么大一片水，很难分出心神去特别绕开，但这小孩儿刚才一点水都没沾上。”

  看着被拆穿后，从头到尾开始滴水的小孩儿，祁飞星摇头：&1dquo;他也是被淹死的，所以很厌恶水，又因为他也是鬼，不怕司机，所以会特意去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