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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他刻意转移话题:“为什么不带俞星去医院?”

  “你以为我不想?”

申小竹说,“他非得说今天你会来,我都怀疑他是不是做梦呢。”

  说着她看了叶扬一眼:“没想到你还真来了……什么时候联系上的?”

  “……上个月吧。”

叶扬迟疑了一下,“他说我今天来?”

  申小竹好像突然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闭上嘴就转身要走。

  “哎,你等会,”

叶扬突然想起件事,“俞星这几年的情期,是怎么过的?”

  “还能怎么过,打抑制剂呗。”

申小竹白了他一眼,然后又嘟囔了一句,“哪次也没强烈到要人标记的程度……偷着乐吧你就。”

  叶扬没有再问,再问也问不出什么来。

  俞星的反应很奇怪,没有对刚标记过自己的a1pha产生一丁点依赖,也没有恢复清醒,反而立刻就睡着了。这不正常。

  听申小竹的意思,俞星这几年都没被别人标

  记过,第一次被标记有点异常也可以理解,但叶扬不敢冒这个险。

  他至今还记得那个猝不及防的电话。

  那是他们分手后的一年零五个月。没有任何征兆,一直静静待在通讯录最底端的那个名字突然一跃到了屏幕中央,来电显示:闪闪。

  这是他给俞星的备注。

  他手抖得几乎握不住手机,好不容易按下通话键,心跟着手机一起震了一下。

  “是我。”

俞星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我要走了。去国外。”

  叶扬惊愕得说不出话来,半晌只说出一句:“去哪里?还回来吗?”

  然而俞星好像根本没听见他的话,他说:“这个手机号我不会再用,我们也不要再联系了。”

  电话挂断。

  俞星连句“祝好”

都不曾施舍给他。

  后来手机自己灭了屏,星星也不再闪了。

  很长一段时间以来,叶扬想起这件事都会止不住地心悸。一直到再见到俞星,看到这个明显已经经营了两年以上的甜品店,他才敢确定那个电话根本是一个谎言,俞星压根没出什么国,他不过是想要删掉他的联系方式。

  可是为什么还要特地打电话过来呢?叶扬没想明白,也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机会问。

  但是这事儿跟今天俞星的反常一结合,他又有了的、不太好的猜测。

  第二天上班的时候,叶扬在大厅的咨询处问了一下雷煜的班,却没得到准确的答复。

  雷煜是他大学同学,产科的一把手,今天应该是不出诊的,但不知道为什么还没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