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版在晋江 (第1页)

沈清鱼捂着砸在床上的额头,睡眼惺忪睁眼。

第一件事就是去碰商牧的额头,被他一把推开还不明所以。

直到看见他卷着被子把自己下半身捂得严严实实,耳朵通红,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在商牧警惕的眼神中,他讲述了之前发生的事。

“早上我想出门吃早点,看时间挺早的就问你要不要一起去,结果你又和昨天一样,不接电话不回信息。”

“幸好你的房卡在我这,一进门就见你昏睡在床上,脸烧得通红,怎么也叫不醒。”

“然后我就跟前台要了酒精和退烧药。”

昨晚,他将退烧贴粘在商牧饱满的额头上,再打一盆水浸湿毛巾,从颈部开始一点点用酒精擦。

擦完前胸、腹部后重新浸泡,再向下。

昏睡中的商牧只知皱眉,偶尔他没掌握好力道,才会感觉他的抵抗。

只不过那抵抗就像是蚂蚁推大象那般,沈清鱼将这微弱的力道当做是他不适的信号。

察觉到他不舒服,就轻轻拍他的面颊,说一句:“我在陪着你呢,好好睡吧。”

等他眉头的褶皱舒展开后,再用酒精继续擦。

人鱼线往下,避开遮挡地带,一路擦到脚心。

然后换了盆水,再出来时轻轻托起他的脖颈,睡袍从肩膀自动滑下,单薄的锁骨支着他的肩膀。

沈清鱼心无旁骛地将他翻身,细心地压了下枕头好叫他能呼吸新鲜空气。

再从后颈开始向下擦,蝴蝶骨、脊柱窝,再到小腿脚腕。

空气中弥漫着酒精挥发的味道,沈清鱼重新将他放好,拨了拨刘海确保退烧贴没沾到他的发丝,再为他盖上轻薄舒适的被子。

又为他测量一次体温后将退烧药用水冲好,喂之前确认是甜的才放心。

前一晚还说要送自己回学校,一切费用都由他来承包的人,如今病恹恹躺在他怀里,脆弱又贪婪地汲取退烧药。

本来以为让昏睡的人喝药是件难事,没想到他竟如此主动。

喝完药的嘴唇湿润泛红,大口呼吸。

沈清鱼轻抚了几下他的背,待他在怀里睡熟后,才轻轻放下。

口袋里的手机震动,关闭定时闹钟后,又打了一盆水。

像刚刚那样,一寸一寸帮他擦拭身体。

这个方法效果很好,再次测量体温时已经下降不少,商牧的脸也没那么红了,他睡得很沉。

“这一夜都是这么过来的啊,”

沈清鱼把垃圾桶拿起来,颠了颠“你看,里面还有给你换下来的退烧贴呢,两个小时换一次,二、四、六……这不正好十二个吗!”

商牧把头探过去看了一眼。

沈清鱼把垃圾桶扔到一边,又说:“伺候了一晚上,好不容易你体温稳定了点,又攥着我的手不放,我就只能就近拽个硬板凳坐在这陪你。”

商牧更加吃惊:“我攥着你的手?”

沈清鱼埋怨地看了他一眼:“我要走你就哼哼唧唧,非要牵着手才能睡熟。我动也动不了,一坐下就犯困,然后就睡着了啊。”

“那你……你怎么睡的?”

沈清鱼左手支着下颌:“就这样啊。结果被你一嗓子吼醒,脑门是砸你腿上了吧,疼死我了。”

商牧眨了眨眼,应该是他睡梦中支撑不稳,所以才导致自己醒来就看见那副场景。

没办法,当时自己光溜溜的,腿。间还趴着个男人,谁能不想歪、不愤怒啊!

商牧正欲解释,突然反应过来:“十二个?”

“嗯,不对吗?”

“你早上来的,那现在几点?”

沈清鱼拉开窗帘,火烧云席卷半边天际,橙红色日光闯进房间。

“十二点半了,”

他说,“但没关系,我已经跟你助理说了,他告诉我你的事情不算太重要,两个会议和半小时的面对面会谈,还有去工厂巡视,你不出面也没事。”

商牧垂目,在混乱不堪的大脑里想起今天的行程表。

一切都跟沈清鱼说的一样,幸好今天的事不算重要,不然他一觉睡了十几个小时,可真闹出笑话了。

惊魂未定的心稍稍放下一些,头痛紧随其后侵袭而来。

他倚在床头轻揉了会儿太阳穴,再抬眼,看见沈清鱼抱着肩膀坐在床边的椅子上。

不抬头,也不讲话,修长的手指拨弄床单边缘的麦穗。

商牧抿了抿唇,开口:“谢谢你。”

沈清鱼头也没抬:“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