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页 (第1页)

作者:傅幼喜返回目录加入书签

  她仓惶叫他:“傅时……”

  作者有话要说:  修51o,修改错别字病句及刪减粤语,增添大烟哥细节,不妨碍初版阅读。

  ☆、o15

  客厅灯光无人承担,屋外风雨交加,厨房一半亮一半暗,光线明昧不定,高调又低调。

  他跌进她的眼睛里,无端陷入回忆里……

  这时的6钦南,想起来一件事情。今晚他途径维多利亚港,想起那一年的狂欢年夜。

  钟霓着一身性感紧身裙,黑长靴,及肩短,一副小太妹模样,拦住一身正派的傅时津,身边有警校朋友起哄。她大胆直接,“阿sir,我可不可以做你条女啊?”

  那时候,他在做什么?年夜狂欢,人群拥挤,欢乐如潮,有人从他身边走过去,一刀刺入他腹部。那一秒间,他眼前一片白,白的只剩羡慕。他羡慕傅时津,羡慕他光明正大,羡慕他高高在上,羡慕他清清白白……羡慕他可以拥有正常人的爱情天堂。

  羡慕之后,又回到深深的暗暮。

  他一无所有,只剩一条混在污水里的烂仔命。

  阎王不收,他便惜好自己的一条命,做自己阎王。

  他抱住钟霓,像抱住悬崖峭壁上的一根草,一根长满锯齿的草,无所谓自己有无可能受伤。他早已满身疮痍。

  他的手埋进她衣服,按在她的肩胛骨上,纤细的骨骼在他的手掌之下,有美好温度,亦有诱人软肤。

  感觉着他手上的动作,钟霓屏住呼吸,她叫他,“傅时津,你别按,疼。”

  他湿上的水滴在她颈上。

  一瞬的冰凉激骨。

  糟了。

  胸腔里的那一片黑暗潮水又开始涨上来了——是另一种感受。

  要淹没她,也要她心甘情愿沉溺其中。

  她攥紧他的衣服。

  屋外风雨晃荡。

  他看她绷着身子不讲话,松开她,拉起她的手,检查她的手指,手背红。他睨了她一眼,“打了几场?”

  她抿住嘴唇,本不肯讲,对上他沉的目光,老老实实,“两天,六场……”

  男人脸色沉了沉,不知该夸她战斗力强还是要骂她不知惜护自己,不过,总是要夸她。他按着她的掌关节,“赢几场?”

  讲到赢,钟霓眼睛一弯,“全胜啊!”

  她笑起来,将自己全胜“成果”

交到他手心里,一手红又点样,拳拳到肉的拳击就是如此啊。

  “我是不是好犀利啊?”

  他不言语,揉下她指骨,她偷偷“嘶”

了一声,还是被他听见,他笑了一声,“是啊,好犀利。”

  不知是夸还是取笑她。

  钟霓不在意,只当是夸好了。

  傅时津拉着她去客厅,开灯,翻找医药箱没找到什么有用的,便只好作罢,一方面是为她不知轻重而恼,一方面又因她不在意自己是否受伤而无奈……她总是受伤,无足轻重,不像女人,倒像男孩子。他关上柜子,侧目看她,她抱膝坐在沙上,再看这屋子,太贫,太淡。

  他关上窗户,拉上潮湿的窗幔,坐到沙上,她立时缠上来,贴着他的胸膛。她指着自己红的手背,摊到他眼前看,“我手指是不是好粗啊?”

  傅时津往后仰了仰,眯起眼看她手指,骨节分明,青筋脉络清晰,指甲粉粉的,干干净净,藏不住她这双手的力量。他想了想,能想象到她这两天在拳击馆和学生仔打拳,赢了又如何得意收钱……

  她的一切,他都可以想象。

  也只能想象。

  傅时津听着外面的风雨声,抱住她纤细藏有力量的身躯,亲吻她的手指,亲吻她手心的茧,亲吻她食指上的疤,亲吻她红又坚硬的掌关节。

  也许是风雨太凶,凶到他神经脆弱,弱倒在她的坚硬中,一时忘了他的初衷,忘了他的原则——

  哥哥的女人啊。

  他顶着傅时津的身份,顶着傅时津的名字,顶着他的一切来吻身边的人。

  多么卑污啊。

  他轻抚着钟霓嶙峋分明的指骨,“这样很好,粗点无碍。”

  钟霓听不出他话里的夸奖,也不求夸,只抓他的手,有模有样地学着他的动作抚弄着他更凸的掌关节指骨,尤其是中指掌关节,坚硬如石,按也无耐,又叫他张开手掌,穿过他手指,交叉缠握在一起。

  她不厌其烦地玩着他的手,察觉他偶有僵硬状态,她偷偷笑出声,被他听到,他凑过来,啄她冰凉的面颊。

  不知为什么,明明是他的手,感觉却和以前不一样,又说不上哪里不一样。她靠着他的肩头,摸到他腕背,只摸到一片刺刺的皮肤,还没仔细摸出什么,他抬开手,推开她脑袋,拉着她去卧室。

  已经太晚了,他要求她睡觉。

  他漫不经心地扫视卧室,铺开床铺,觉自己这几天忙,根本没时间换一床物品。他拉她过来,“将就一晚?”

  钟霓闻闻他颈间味道,沐浴之后的清冽气息藏着香皂味道。嗅觉感官都被他掌控,哪里还会在意睡觉的地方如何如何。“没事啊,我不介意。”

  傅时津往后退了一步,她跟着紧贴过来,趴在他胸膛,鼻尖抵着他胸膛,嗅觉要恨不得死在他身上。他不知她到底闻什么,又喜欢闻什么,只忽然有种庆幸,庆幸今晚回来的第一件事情是冲澡换衣服。